之八十!”
“都……一樣的。就算命大……在這兒挨好了,那十天半個月……也動彈不了。”蔣衛掙扎著,“現在我們的情況哪還能熬那麼長時間啊……天好容易晴下來,柴……要幹還得好久呢,酒精撐不了多長時間……也不可能再拿了。而且……現在不走……熬幾天如果再下雨……。”男人不住了,昏了過去。
琴歌沉默了,她靜靜為蔣衛蓋好鋪蓋,拉著梁雨和連憐輕輕走出山洞……
“蔣衛讓你們走,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洞外,琴歌掏出手槍,遞給不知所措的梁雨:“小雨,照顧好小憐,走出去了立刻找人救我們……”
“姐姐,你說什麼呀!!”連憐一聽就急了,“當我們是什麼人了?!”
梁雨盯著琴歌:“琴姐,我不會離開的。如果你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那你怎麼不走?他可說是讓我們一起走的。”
琴歌笑了,悽悽的風情萬種,心中的感情不再掩蓋:“我……可能喜歡他了。不想離開……”轉過神,她輕聲道:“你們都還小,沒到能做出決定的年紀。聽我的話,帶上東西快點走。說不定還能救我們。”
梁雨沉默一會兒,苦澀卻有些慧黠地一笑:“我身體剛好,除非姐姐照顧我們,不然走不了的。”
“是呵,我也是。”連憐當然明白梁雨的意思,連忙附和。
“你們……!”琴歌流下淚來。她何嘗不想留下兩個女孩,這樣照顧蔣衛要好得多;可是,她的善良無法讓她做出如此的決定。如果希望真的很大,那她一定會讓兩個女孩留下——哪怕她們想走,她也會乞求她們;可是希望太渺茫了,就如蔣衛說的一樣,留下和等死無異,那何必拉上別人呢。
連憐拖著琴歌的手也流下眼淚:“他……也救了我們的。不管怎樣,姐姐,讓我們留下吧。”
梁雨也過來摟住琴歌,眼中泛著淚光:“琴姐,就算死,我們也不會怨恨的。這世上好人不多,但能碰上你們,我真得很高興!我們幫你照顧……他,還是有希望的,一定!”
“兩個小傻瓜!”琴歌擁著兩個女孩哭了起來。
……
三個人圍著蔣衛緊張工作起來:琴歌守在蔣衛邊上看護,梁雨燒水處理食物還時不時幫一把琴歌,連憐則拿著槍和工具出去拾堅果挖山藥。可是蔣衛的情況還是漸漸變得不好起來:才半天,原來昏昏醒醒的蔣衛就變得完全昏迷失去意識。
琴歌心疼地看著蔣衛,憂傷無奈得心都要碎了。
“琴姐,我要離開了。”梁雨趁連憐在洞口刮山藥皮,走過來突然說道。
歌已經快絕望了,她勉強一笑,“這才乖。”
梁雨一言不發地轉身就朝洞外走去。
琴歌突然發現女孩沒有拿連憐交回的槍,忙道:“回來,槍還沒拿呢!”
梁雨卻像沒聽到一樣,繼續走。
“梁雨!”琴歌低喝,“你幹什麼啊?昨晚還聽到狼叫的呢,你不想活啦?!”
女孩的身子頓了一下,道:“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人來救大家……應該還有希望的。”
“那把槍帶著。”琴歌走到梁雨身邊。
“不行,那樣你們就危險了。”
“這裡還有火堆,沒事的。”
“柴還沒幹,酒精至多也就能用三四天。我這一去還不知要多久,槍該留下。萬一我回不來……我……實在沒法看他就這樣一點點地……”
“你這樣不是送死麼……?!”琴歌明白了女孩的心思:她哪裡是怕死想獨自走掉,而是抱著萬一的希望,冒著極大危險出去為蔣衛尋找一線生機!
琴歌抱住梁雨低泣,淚水串成了珍珠。由於怕驚了蔣衛,她的聲音哽在喉嚨裡嗚咽,令人聞之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