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若是找不到裴光和杜秀娘,我們才會相信你!”
裴茂見黃忠如此強硬,也勃然大怒道:“黃漢升,難道你不知道你家主公之前帶領的幷州軍平素是何等行徑,軍紀敗壞不亞於西涼兵,若是我放你們進來,你們乘勢燒殺搶掠一番,我該如何是好,何況,我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拿你家主公失蹤當做藉口,好乘機攻佔我這個小小的塢堡!”
黃忠怒氣反笑,取下背後的養由基弓,張弓搭箭,嗖地一聲,箭如流星,啪的一聲,竟將裴茂頭上的青色頭冠射掉,黃忠厲聲喝道:“我們中央大軍若想攻打你這個塢堡,又何須編造理由,大軍齊發,霹靂轟鳴,不要半天功夫就把你這個看似高大的塢堡夷為平地,你信不信!你若再敢阻攔我們搜查塢堡,你的下場便會跟你的頭冠一樣!”
裴茂身邊的家兵頭目俯身撿起那青色頭冠,遞給裴茂,裴茂看著那青色頭冠上破碎的大洞,感受剛才那支箭羽擦過頭皮傳來的寒氣,臉色蒼白,他不得不承認,有黃忠這樣神射大將的中央軍,若是想要推平自己這個塢堡,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又何須拿主公失蹤作為理由,那樣徒然成為其他勢力的笑柄。…;
裴茂垂頭喪氣地一揮手,示意那些家兵放下護城河上的吊橋,開啟塢堡的大門。
黃忠一馬當先,衝入裴家塢堡,兩萬中央大軍緊緊跟上,把裴家上下搜了個底朝天,搜不到那個一身白袍滿臉黝黑的裴光,也搜不出杜秀娘,典韋帶著大戟士,逐個分辨,卻壓根找不到那些跟著那個叫做裴光的人前去縣衙的裴家家丁。
此時,在縣衙裡掘地三尺的郭嘉、魏越等人也傳來不好的訊息,他們遍尋不到那個聞喜縣令衛演的下落,也找尋不到他那幫衙役的下落,甚至連那些被大戟士斬殺的那些家丁的屍首也被人轉移了。
一時之間,呂布似是人間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
黃忠等中央軍將領都一片茫然,沒有呂布的中央軍將何去何從,他們這些呂布嫡系將領們該何去何從?
最近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他們見識了呂布太多的不凡之處,在他們內心深處,漸漸地感覺到了呂布乃天命所歸,追隨呂布的他們必定能夠“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正因為這種從龍的意識日漸強烈,所以他們無法接受呂布的意外,心神慌亂起來,甚至有人提議若是主公有個好歹,一定要血洗聞喜。
只有中軍師董昭一臉淡定,大聲說道:“諸位,主公並非薄命之人,這等劫難難不倒他,我相信,他定能化險為夷,遇難呈祥,請各位謹守崗位,以迎接主公的歸來!”
雖然沮授是行軍長史,黃忠是行軍司馬,在行軍大戰之時,呂布之下便是以沮授和黃忠為長,但董昭因善於逢迎上意有大局觀,跟郭嘉一樣,更得呂布的親厚,所以他在軍中的威望並不亞於沮授、黃忠,在關鍵時刻,他比沮授、黃忠更有決斷力。
聽董昭這樣一說,眾將慌亂的心神漸漸平靜下來,有些人甚至想到,面前這個挫折便是對主公的試金石,若是他能夠安然度過,便說明他真的有天命之數,自己以後就全心全意地輔佐他爭霸,甚至輔佐他去登上那至尊寶座。
雖然這樣說,這樣想,但他們也不能坐著乾等,除了留兩萬精兵防止楊定所部偷襲,剩下的人馬全數出動,將聞喜縣城翻了一個底朝天。
某些由山賊土匪改編的加入中央軍不久計程車卒故態萌生,繼續劫掠起來,不過他們不敢姦淫不敢濫殺無辜,因為呂布的軍紀裡面姦淫良家婦女、濫殺無辜皆是死罪,唯有劫掠是輕罪,打上幾十軍棍就可以豁免,若是上面有命令劫掠,甚至可以有功無過。
在那些視錢財如生命的老百姓眼裡,劫掠同姦淫良家婦女、濫殺無辜一樣可惡,剛剛因為駐紮在縣城外過夜而贏得微薄的名聲,就又因為翻箱倒物地尋找呂布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