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又土氣又笨拙。
張家的當家老爺一直想跟白府攀親,說什麼如今亂世,沒有強權的庇護,生意很難做。世道不好,武夫當權,商人必須依附當權者才能生存。
張太太每每叫大兒媳婦來探白夫人的口風,媳婦回去總是說,白夫人為人和善,跟外界傳言不同,對張家也很有好感。
張太太不太相信,以為兒媳婦看人不準。如今親自見面,才覺得畫樓教養很好,對這門親事更加滿意。
想到這些,張太太笑容更加恭謙:“那我們就恭候夫人了。如果得空閒,家裡的少爺小姐們都去吧。我聽六小姐說,夫人的胞弟也在俞州,讓慕容少爺也去,還有五少爺和客居的盧小姐。”
“張太太客氣了。”畫樓輕笑,“我回頭問問,如果有空,都讓他們去沾沾老太太的福氣……”
張太太這才滿意而去。
晚上吃飯,畫樓把張家壽宴的事情說了,問他們誰有空一起去。
“我不去。學校快要考試,每日要練琴。”慕容半岑低聲道。他每次去蘇瑩袖的小公館吃飯,便藉口說留在學校練琴。
“我恐怕去不成。那天正好報社有聚餐。老成另謀高就,我們為他開個歡送會。”白雲展算著日子道。
畫樓和白雲靈便看了盧薇兒。
“不想去,夠煩的!”她懨懨道。“越來越熱了,晚上出去都是一身汗。”
“去吧薇兒姐。說不定還能碰上採嫵姐。”白雲靈笑嘻嘻纏著盧薇兒道。
“估計很難!”薇兒道,“自從他們家三少爺的案子判下來,採嫵的婆婆就關門謝客,也不准她們妯娌出門。咱們也好久沒見採嫵了吧?”
吳家三少爺參與刑家工廠爆炸案,因為是從犯,又有吳將軍四下裡打點,判了有期徒刑四十年。這輩子想出來也難。這件醜事讓吳家顏面盡失,吳夫人又好強,怕旁人看笑話,關起門來對世事不與理睬。
採嫵也不敢擅自出來。
白雲靈一想,點頭道:“估計真的見不到。對了,吳家的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吵著分家呢。自從吳三少爺出事,吳將軍傾家蕩產打理疏通,吳大少和吳二少就很不滿意。案子判下來了,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也吵著分開過日子,免得將來相互牽連。哎。簡直亂了套。”
採嫵的婆婆只有兩個兒子,便是吳三少和吳四少。對於前妻的嫡子,吳夫人談不上狠辣,至少不親近。兩位少爺一直小心翼翼在後母面前伺候。連累兩位少奶奶也低人一等。
吳將軍坐鎮,大少爺和二少爺不敢提分家這話。
如今三少爺犯下這等惡事,吳將軍還是要保住兒子,便失去了做父親的威信,兩位少爺從前的不滿與今日的不屑,終於爆發,鬧著分家。
畫樓聽了直搖頭:“我們家兄弟姐妹多,娘從來不插手各房的事,各房也過和和美美,家宅安寧。可吳夫人這裡要管,那裡要問,卻又不能一碗水端平。吳家如今這分崩離析的狀況,多少有吳夫人的責任。”
“誰說不是!”盧薇兒道,“採嫵的婆婆真是討厭!上次採嫵拉我去陪她睡一個晚上。第二天四少要巡海,好幾個月後才能回來,吳夫人就希望採嫵能和四少交好。得知我要住在那裡,她當時不太高興。後來採嫵藉著和我說話,就睡在客房。結果半夜,吳夫人居然跑到客房去了,讓採嫵回去睡。哎呀簡直……我要是有這樣的婆婆,真是生不如死,虧得采嫵能忍。”
畫樓等人聽了啼笑皆非,紛紛嘆道:這樣的婆婆,叫人滲得慌。
“後來採嫵回去睡了麼?”畫樓問道。這件事後來也沒有聽採嫵提過。
“沒有,採嫵說‘薇兒害怕,我留在這裡陪她。’然後又喊了女傭扶吳夫人回去。吳夫人氣得半死,第二天早上指桑罵槐說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