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宇文不等我發呆,拉著我匆匆向出口走去,可走了兩步就有人迎面跑來,說道,“晚了一步,那邊被封死了。”
宇文拉著我往回走,看樣子是要去來這裡的那個密道,“宇文,那道里有陣法,這樣進去很危險。”
“我們去密室。”宇文緊緊的攥了我的手,“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怕。”
“嗯。”我心中一凜,緊緊的攥住了宇文的手,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感覺離著真相越來越近了。
他拉著我一路無阻的走到了大門前,門前一片混戰,刀劍碰撞的火花不停的閃,看上去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人,好在他們似乎都對我有所忌憚,不敢上前。啞巴迎了上來,跟宇文一前一後的護著我到了門前。宇文掏出一枚印章按在大門坤位,印章好像一下子到了底,那門晃了晃,緩緩的開啟。
374。失憶
一股混雜著蓮花香與血腥味的氣息迎面撲來,我喉嚨一癢,捂著嘴幾欲作嘔。
“犀兒!”宇文連忙上前護住我,而我看到面前的場景已經愣住了。還以為這個石門裡面像其他石室一樣,卻沒有想到這個地方比其他石室加起來還要大很多,房頂也比外面高出很多,說是一個大廳也不為過。就像是跟外面不同的另外一個地方。
石室的四面有四根柱子高高的支起來,柱子的正中間有一個突起的碩大圓臺,圓臺上四周掛著層層疊疊的白色帷幔,隱隱約約露出裡面高大的碧色方形石器。屋頂上懸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四周的牆壁上每隔幾米就鑲著一支青銅色的燈臺,燈臺是掛著一支支油燈。屋子的最內側擺著一張碩大的案臺,隱約可見案臺上方的牆壁上掛著一張人像,案臺兩邊點著幾隻臂兒粗的白色蠟燭,我們進來以後帶了一股風,帷幔和油燈、蠟燭的火苗都呼呼的晃動,顯得整個屋子晦暗不明。
“走!”宇文揮劍擋住後面跟進來的人,轉身按動機關的把沈重的大門關好。
“溫兄!”宇文低聲喊道。
師父在這?
我連忙跟著他向前,重重的帷幔在眼前盪開,師父和青巖正坐在臺子後面。
青巖臉色蒼白的盤腿坐在後面,頭上冒出一絲絲的熱氣,溫涯師父坐在後面雙手放在他背後幫他運功,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
我嚇得手腳痠軟,宇文連忙扶好我。
“師父……”我懦懦的張不開口,他們還從沒有在我面前這樣狼狽過。師父白色的衣服上前面浸滿了鮮血,而青巖赤裸的雙臂上、淡定色衣服上密佈著一道一道的沁著血的傷疤。
我終於忍不住捂著嘴嘔吐起來,刺鼻的味道混著血腥氣更濃了,我嘔的愈發難受。宇文扶著我幫我順著背,扶著 我讓我去坐在一邊的石臺上。我搖搖頭,這樣坐下去反而更難受,目光落在他們身後高大的半透明的碧色玉石器上,前寬後窄,應該是棺槨。
以玉做棺,這棺槨裡躺著什麼人?為什麼會放在靈犀殿的地下室裡?青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一個一個的問題不停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而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到底有沒有事情。
我死死的抓著宇文的受,他低聲的安慰我,“他們沒有這裡的鑰匙,青巖受了傷動不了,你師父給他療傷。”
“嗯。”我點點頭,“青巖傷的怎麼這樣重?他沒事吧?”
“這──”宇文有些為難的看了師父他們一眼,“我們看到青巖的時候他已經這樣了,好不容易救出來的。”
好不容易……我想到師父說讓我拖住他們。
看那邊的師父和青巖,我也不敢在說什麼,現在這樣子最怕走神,我乾脆靠在石棺上,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頭暈。
外面忽然響起了沈重的砸門聲,我猛地抬頭,感覺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