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龍鱗樓被人給剷平了,不僅是你的,所有龍鱗令全部都被銷燬,所以不會再有接令的人追蹤你了!”
“啊?真的假的?”龍鱗樓是專門發龍鱗令的地方,一直獨立於黑白兩道,從建樓開始已經有上百年,誰有能耐把這個樓剷平了?
“真的夫人,我剛剛晚來了一會兒,就是因為聽到外面在說這個訊息。”
“這可真是個好訊息,不過──”我想想,把話嚥了回去。算了,哪來那麼多可愁的事啊。
“不過什麼?”綠水問道。
“不過我有些累了,我們先回去吧!”笑笑捏捏綠水的臉頰,這個小丫頭真是可愛。
“行,夫人臉色也不是很好,呆會兒我給您把把脈。”綠水扶著我走上臺階,臺階斜對的東廂房大門緊緊的閉著,剛剛溫離師父是從這裡出來的吧,他住在這裡的話會好一些,不管怎麼說,晚上要見到師父跟他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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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的時候,令狐沛已經回來了。他靠在床上悠然自得的看著一本書,見我們來了放在一邊,“娘子,我剛剛得到一個訊息……”
“是龍鱗樓的事嗎?”綠水笑嘻嘻的問道。
“嗯,你們知道了?”
“對啊,我已經告訴夫人了,這下就不用擔心了。”綠水邊說邊手腳麻利的給我倒了一杯水。
“傻丫頭,哪有那麼簡單。”令狐沛穿上鞋把窗戶關好,回頭放低了聲音說道,“我得到訊息,通緝的這個人今天又放了話,說通緝的人即將出現在淬劍山莊。”
“龍鱗令不是被銷燬了嗎?他們來還有用嗎?”綠水不以為然道。
“放令的人已經掌握了娘子的行蹤,雖然不是很準確,但是起碼有心人會在這裡等著,”令狐沛看看我,“那個人來沒來未可知,況且江湖上不是隻有龍鱗令才能交易,娘子,這些日子你要加倍小心。”
“好。”我點點頭,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肚子,以前我是一個人,現在還有肚子裡的孩子,我一定會萬分小心,不敢出什麼差錯。
“那是不是接下來我就一直在屋裡呆著,悶也悶死了!”我撅著嘴看著令狐沛,令狐沛卻衝我拋了個媚眼,“那怎麼行,越是躲著才越有問題,娘子想不想吃吃這裡的小吃,你歇一會兒,晚些時候我帶你出去吃個夠。”
“真的?”我看著他,見令狐沛點點頭,拍手笑道,“太好了!”
喝過綠水炮製的安神茶,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西面的天空被落日的餘暉映得暗紅,這時候再去是不是已經晚了?
我穿好衣服出了房門,卻見令狐沛正皺著眉頭跟一個男人下棋。那個男人我認識,叫張同輝,是令狐沛上百個保鏢中的一個,不過令狐沛對他很是看重,遇到大事的時候都會叫上他一起商議。
“夫人,你醒了!”令狐沛見我以後樂得開了花似的,一把扔掉手裡的白棋迎上來,把棋盤山密密麻麻的黑子白子砸的凌亂不堪。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張同輝立刻驚呼,“老大,你贏不過我,還故意悔棋!”
“嘖,有這麼跟老大說話的嗎?”令狐沛伸手警告的指了指他,張同輝識相的閉上了嘴。
“娘子休息好了嗎,為夫有些餓了,我們這就去吃飯吧?”令狐沛說道。
“好啊,現在出去是不是有些晚啊?”我看著外面,天已經要黑了。
“一點也不晚啊,這個時候正好逛逛鎮子裡的夜市,前段時間我來過一次,很是熱鬧。”令狐沛替我披上一件厚厚的披風,又幫我把面紗戴上,說道,“走吧,綠水這丫頭早等不及了,在這裡和院門之間來回走八遍了。”
“誰說我壞話呢?”綠水推門進來,衝著令狐沛做了個鬼臉,上來扶著我的胳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