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性的美麗的臉映入眼瞼,那雙清澈到極致的黑瞳依舊溫潤如水,我不禁又是一呆。
怎麼回事?這原本勢成水火的兩人怎麼突然走到一起 了?
身為武林盟主之尊的簡正逾以及霽月教的少主公孫澈,一白道至尊,一黑道魔子,這兩個人居然聯手對我設伏……不對!除了慕容輕雲,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我在這裡,而且以這兩人的武功,想要對付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根本就無需如此大費周張!
這樣說來,他們的目標應該是……
“在下為見神醫一面,不得不出此下策,還望穀神醫見諒!”果然!我是被殃及的池魚。
筒正逾的聲音和神態都一如從前的正氣,但只要一想到剛才就是他裝死引我上當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再看到他一身黑衣,不由得暗暗懷疑他和公孫澈的身份是不是調亂了。
見我不做聲,公孫澈突然開口說: “不太對。”
筒正逾一怔,突然伸手扯下了我的面紗,於是……我看到了兩尊人形石像。
“呵……”我笑了,笑的無比暢快,也算小小的報復了他們剛才對我的驚嚇吧!
“小優……”近乎嘆息的聲音逸出,公孫澈臉上是滿滿的無奈,抓著我的筒正逾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挫敗染上眼眸,我不禁笑得更加開心。
也沒見筒正逾怎麼動手,我就像突然失去身體的知覺時一樣,突然又得回了身體的控制權。微微展動了一下手腳,穀雨說點穴時間過久會令人因氣血不通而留下各種後遺症,嚴重的更可能會致命,現在我算是親身感受到了,只這麼一會我的身體便出現了輕微的麻痺感,真不敢想象如果時間久了會不會全身癱瘓。
“小優你怎麼會在這裡?”看著我伸展開了手腳,筒正逾才問出兩人心中的疑問。
淺淺一笑,我從他手中“奪”回面紗重新戴上以阻擋風沙,而後才慢悠悠的反問: “你們又為什麼會來這裡?
“這……”筒正逾略一猶豫,便說:“我們是來找穀神醫的。”
意料中的答案,卻又有所隱瞞。我不動聲色: “他走 了。”
“走了?!”
“不可能!”
兩人同時開口,卻又在對視一眼後同時閉上嘴巴,再度把視線關注到我身上。
“為什麼不可能?”我饒有興致的挑起眉,知道穀雨被困於此的人絕不會太多,就連慕容輕雲的師父也只以為他是自願隱居於此,面前兩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已經走了三個月了。”
很明顯,兩人並不太相信我的話,我又是一笑: “這裡風沙太大了,不如進去再說吧!”
“好。”兩人的眼神同時一亮,又是一次異口同聲。
一縷怪異的感覺流過心底,我不明白那是什麼,唯一可以說的感覺就是:詭異。
帶著兩人九拐十八彎的離開陣式回到谷中,我們分三方坐在小廳裡,一時俱是無語。
他們的來意我大致可以推測到,無非是想要找穀雨辦點事或是要一些東西,而這極可能是會被穀雨拒絕的,所以他們就合夥演了這麼一場戲。
至於穀雨會不會上當我不清楚,但很顯然的是,他們這次來遲一步,穀雨早在三個月前就不知道溜哪裡去了,他們這場戲算是白演。
“小優,穀神醫真的走了?他到哪裡去了?”公孫澈首先打破平靜。
“確實走了,不過至於到哪裡去……”我笑笑,給兩人一個無奈的表情: “那就只有天知道!”
筒正逾攏起眉,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半晌才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求醫呀!”笑眯眯的端起唯一的茶碗,這是整個望月谷中最後一隻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