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不休息嗎?走了這麼久,你都不累的啊。”凌清連忙攔道。
秦阮昕看著他一個大高個,卻總跟個剛出嫁的小女子一樣便覺得好笑。
但她還是屏住了自己的笑意,板起臉道:“這山道上沒有人,前頭也不知道還有多遠,我可不想在我肚子餓了之前還找不到吃的地方。”
“可是。我們也就休息一下。”坐在地上的凌寒終於出了聲,話語雖然僵硬,可是皺著小眉頭的神情。抿著唇,生怕秦阮昕不答應一般。
秦阮昕卻也跟著皺起了眉頭,看著他,裝著有些害怕的神情說道:“我倒是也想休息啊,可是你說這山道人煙稀少的。要是冷不丁地跑了一夥山賊怎麼辦?”
“我們身上沒有銀兩,他來了也搶不著什麼嗎?”凌寒也跟著害怕了起來。
“那他們見著沒有錢。一生氣,然後……”秦阮昕說著,豎起手掌,在脖間作了個刎脖的姿勢,話語適時地戛然而止,果然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可你不是會武功嗎?”
“來多了,我可打不過。”秦阮昕立直了身子,依舊皺著眉頭,帶著可憐的口吻說道。“那到時候我就只能自己跑了,可大少爺們,你們可還跑得動?”
凌寒又是抿了抿唇,沒有回她的話,只看了看自己的腿,似乎在走還是不走之間猶豫不決。
秦阮昕聳了聳肩膀,說道:“那我只能自己走了。”說罷,抬腳便要往前走去。
凌寒卻長長地嘆了一聲,站起身來,語氣裡已經有了些哭腔:“走走走,不要落下我一個人。”
秦阮昕嫣然一笑,轉過身摸了摸凌寒的頭,雖然不過十三四的年齡,不過個頭已經開始衝起來了。
她笑眯了眼,說道:“乖。”
可是凌寒卻依舊一副哭腔模樣,看著前頭。
秦阮昕正是猶豫,也跟著往前看去。
在他們前面幾米處的地方,從兩旁的樹林裡頭跳出來兩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把長刀。
兩個人皆是一身布衣裝扮,手中的刀也不是再普通不過的長刀了,頭上還繫著一根長帶,衣裳上還有些土跡沒有拍去。
許是剛才躲在一旁是蹭上的。
秦阮昕無奈地笑了笑,真是說什麼來什麼,這下好了,真遇著搶錢的了。
她朝前頭瞟了一眼,在樹林裡頭還有一匹馬一兩板車,這兩人應就是用馬拉著板車來的。
她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忽的卻笑了一聲。
他們鞋上還有田裡的淤泥,隔著這麼遠也能聞著身上的魚腥味。
而這附近山道上又哪來的這樣的淤泥,定然是從他們來的地方帶來的。
板車上空空如也,沒有過夜的東西和乾糧,鞋上的淤泥也沒有完全散落。應是這早上時分,才趕得不遠的路。
如果沒有猜錯,他們不過就是附近不遠村莊裡捕魚的人。
只是也不知怎麼的,一時鬼迷心竅了,跑到這來打劫了。
她這麼想著,眼前的兩人也說話了。
率先開口的是一旁矮一些的男子,持著刀,站的馬步都有些歪斜,卻是低聲向一旁的高個子說道:“大哥,他們有三個人。”
“怕、怕什麼,一個女人,一、一個小孩。”那高個子眼睛一蹬,回道。
秦阮昕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帶頭的竟還是個結巴,這幾天,可什麼事都讓自己碰上了。
見著兩騙錢的活寶,又碰著兩打劫的活寶。
是老天在嫌她之前的生活太無趣了嗎?
面前的男子見著她笑了一聲,臉上怒氣又上來些,裝著一副凶神惡煞地模樣看著秦阮昕,說道:“打、打劫!”
一刻鐘後。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