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昕皺眉,不知道這楚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什麼都不會,可如何做楚國的靜王妃。”楚彥一句話終於說到點上了。
“我何時說過要做楚國的靜王妃,大皇多慮了。”
“孤若是讓你非做不可呢?”楚彥捻著白棋下到棋盤上,動作優雅的很,話中卻咄咄逼人。
“堂堂楚國大皇一向喜歡這麼強人所難嗎?”
楚君亦聽著秦阮昕話中的無禮,卻毫不動氣,只笑著說道:“若是強人所難,孤只明日一道聖旨下了便可,何必問你?”
秦阮昕自然知道楚彥不可能這麼做,笑道:“一道聖旨將一個沒有來歷沒有身份的女子許給靜王爺,大皇也不怕招人笑話。”
楚彥放下棋子,轉過身來,狡黠的目光只盯著秦阮昕,笑中卻不知隱藏了什麼思量:“孤倒是有一個名正言順的靜王妃身份,只看你笑不笑納了。”
身份?這楚彥倒是想得周到,給自己安排一個門當戶對的身份,再下聖旨,便無懼流言蜚語了。
“我若不依呢?”秦阮昕依舊冷冷說道。
“也罷。”楚君亦放下手中的棋子,看著秦阮昕,依舊笑意緋緋。“那你便先在香蕪宮住下,待想通了,孤定會讓靜王八抬大轎娶你回靜王府。”
第四十九章 你動心了?
又是軟禁。秦阮昕當真是有些無奈。而且,這一次香蕪宮中軟禁,比之先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楚彥好生蠻橫,守衛嚴密的很,連守夜的宮女都有兩,夜半時分只一坐起來,便有宮女揭了寢間的隔簾問候。
秦阮昕已經住了兩天,一絲縫隙都沒有找出。秦阮昕在心中不知將這楚彥咒罵了多少遍。這香蕪宮是皇太后從前齋戒的時候住的地方,在皇宮中較為偏靜,很少有人來往。是故這香蕪宮突然多了些許守衛,也無人發覺。
靜王府此時也清淨不了,皇宮的訊息傳了過去,留秦阮昕宮中小住,讓靜王府不必派人去接。連楚君亦也被楚彥歇了幾天早朝,無事無需進宮。
楚彥的意思很是明朗,看來當日讓秦阮昕做靜王妃不是說說而已。
楚君亦臉上難得的擔憂神色,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眉頭緊擰,硯臺裡的墨早已幹了,紙上只潦潦寫了“香蕪宮”三個字,生生被視窗的風吹得輕微地響。
桌上的一碗茶也已經涼了許久,只是主人卻早已沒了興致品嚐它。
楚君亦看著那三個字,眉頭越發擰緊,皇宮那麼大,為什麼偏偏關在香蕪宮中?
司馬慕璃看著楚君亦的模樣,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也許我當初真的不應該將她帶到楚國來,赤衛在尋她,她和玳爍的相識,大皇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她不是個甘受軟禁的人,定會想法子逃出去,怕只怕犯了皇宮的規矩,惹怒龍顏,引禍上身。楚彥不濫殺無辜也有著個好性子,只是上回他打擊叛軍的做法太過毒辣,讓我驚異,竟有些摸不準他性子了。”
“有些事情總是會發生變化的,靜王也無需煩心。也罷,過幾日我正要進宮去司史宮商討事宜,便去探一探她。”
楚君亦未經察覺地輕嘆了口氣:“原本想就此天涯陌路,終究還是連累她了。”
楚君亦的愁容一瞬而過,司馬慕璃卻收入眼底,一向淡泊為名的靜王,連生死都置之度外,何時竟有這番神色,他頓了頓,說道:“靜王,你動心了。”
語調平緩,陳述事實的語氣,並不是在詢問。
楚君亦卻不置可否,重新磨著那方墨,一圈一圈地繞著,複雜錯亂,像極了屋裡人的心情。
司馬慕璃自也不好再說,站起身來,退出房外,卻在開啟房門的一刻頓住了,眉頭自然地擰起來。
面前的女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