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便也什麼都沒說。
只是。注意力剛一從左手的梅花痣轉開,秦阮昕卻發覺她的左臉卻有些絲絲涼涼的感覺,下意識地便伸手要去摸。
玉清卻開口攔道:“別動。”說罷,從一旁拿起銅鏡遞給秦阮昕,才接著道。“我紮了你的睡穴。你昏睡過去的時候,我便自作主張幫你動了那道疤。”
“我臉上的疤?”秦阮昕疑惑地問道。接過銅鏡。銅鏡裡的自己,左臉上敷了一層薄薄的墨綠色的藥膜,沁涼的感覺就從那藥膜中滲透到她的身體中。
玉清點了點頭,說道:“一個女子,臉上留著道疤總是不好,幸好留下的時間並不算久遠,還治得好。我將那疤重新割開,敷了一層細膜,再敷上藥汁。待幾日後,它們融入臉上,這疤也會慢慢地淡去的。”
秦阮昕看著銅鏡裡的自己。
這眉眼、這唇角,她看了無數遍,卻總是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也只有在戰場上,她用刀割傷的那一瞬間,那種疼痛才真正讓她感覺這張臉是自己的。
她原想借著這道疤逃開這張臉的陰影,只是,可偏偏卻因為這道疤,讓她平生了更多的事情,從楚彥到顧騁,平白地連累了玳爍和阿楚多少回。
秦阮昕無奈地笑笑,其實,她何必再執著於臉上的這道疤呢。
也許就像楚君亦說的,愛與不愛,其實自在心中。
那匕首扔或不扔,這疤,留或不留,都沒有什麼分別。
秦阮昕收了手中的銅鏡,對玉清笑了笑,說道:“有勞靜王了。”
“不必客氣,我們出去吧。”
秦阮昕點點頭,推著玉清出了房間。
寧珊幾人走了過來,問答:“如何了?”
“沒事了,以後小心便是。”玉清回道。
劍易看著秦阮昕,語氣中透著疑惑,說道:“這怎麼,臉上還動起刀子來了?”
“我將阿昕臉上那道疤去了。”
“這小妮子有道疤都看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這疤要去了,豈不更是禍國殃民了。”劍易哈哈大笑道。
玉清輕輕地皺著眉頭:“劍老二,嘴裡真沒句好話。”
劍易摸了摸腦袋,笑道:“藥王這都聽不出,我這是變著法子的誇小妮子漂亮。只可惜啊,這麼漂亮的徒弟,卻給任老頭子了。”
一旁的任尉也走上前,說道:“阿昕姑娘,反正靜王在這逸林中還要修養一段時間。從今日起,你就跟著我學左手劍法,這些日子,足夠學個皮毛了。以後再自己勤加練習,這左手,不會成為你的阻礙的。”
秦阮昕點點頭,說道:“有勞任前輩了。”
劍易“哈哈”大笑道:“還叫什麼前輩,該叫師父了。你這小妮子,若是可以,我還真想將我的五行劍術交與給你。”這劍易也是豪爽之人,原本前幾日還因為老四的事險些要殺了他們。
可如今,已經知道是錯怪了人,便對秦阮昕掏心掏肺一般。
秦阮昕嫣然一笑,喊道:“有勞師父了。”
逸林的風波終於過去,蘇墨和李詢的喪事過了,大家也儘量避免著提到那些傷心的事情。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去著。
楚君亦的身體狀況雖然一直並不好,但在玉清的調養下,也慢慢地恢復回來。秦阮昕每日跟著任尉練習左手劍法。這套劍法極其精妙,對靈活性要求極高。
任尉知道秦阮昕不會在這逸林之中多作停留,在劍招上自然也教得快。
但秦阮昕也是聰慧之人,學的速度很快,她的左手雖然力氣並不如從前,但是有了靈活的劍法作輔助,再配合右手的招法,她的功夫並不比從前的遜色。
只是。
秦阮昕還是一直儘量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