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諾敏來了王宮。
元寒又是最不會繼承可汗大位的人,諾敏的存在不會威脅到任何人,沒有理由要故意陷害她。
那麼,就是有人想要殺四王子兀丹,諾敏剛巧出現在那個地方,兇手便推到了她的身上,再偽造那封信放到兀丹房中,造成是諾敏故意要引兀丹去的。
可是,諾敏與四王子兀丹相遇是事實,她用刀傷了兀丹也是事實。但兀丹脖頸上的傷,以及那封書信是不是諾敏所為,卻沒有證據。
兇手將兀丹殺後,再推入池塘之中,便是想要屍體經得水泡過之後,脖上的傷口被泡開,便查不出是否是出自諾敏的隨身匕首了。
如此來,諾敏的罪行,很難洗刷。
元清見著秦阮昕沒有說話,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阿昕,我先回宮去了,你別急,我相信不是諾敏做的,一定會查出來的。若是有什麼情況,我都會派人來告知你。”
秦阮昕點點頭,待元清走出了幾步遠,她手中的拳頭拽緊了一分,終於開口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去王宮的路上,秦阮昕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對的。
畢竟,捷兀還在那宮中,雖然已經三年時間過去,可是若是被他認出來,難免不會惹起諸多事故。
可是,看這兇手誣陷諾敏的手法,證據怕是很難找到。
若是諾敏被定了罪,元寒的任意性子,也不知道急起來會做出什麼事來。
再者,她實在是不相信那兀丹是諾敏所殺,她性子如此善良,對一隻動物都愛護有加,根本不可能殺人。
秦阮昕想起,她每一次笑起來時,眼睛便彎成月牙一般,想起昨晚的達慕大會上,她收著元寒的彩色腰帶,一臉洋溢著幸福的模樣。
她便決心,不管此行是對是錯,她都要跟去宮中看看,自己畢竟是警察出身,若是能幫上些忙定然是好的。
只希望只這麼會功夫,兀丹的屍體不會被處理過便好。
元清看著他身旁的秦阮昕,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說道:“阿昕,你別太著急,父汗一定能還諾敏的清白的。”
秦阮昕嘆了一口氣,元清的想法總是這麼樂觀,現在的情況很是不利,兇手要殺兀丹,嫁禍於諾敏,自然是不會那麼容易讓他們查出來。
可是卻也不好多說,只得點了點頭。
她此行去宮中是女扮男裝,作為元清身邊的護衛一同去的宮中。
一到宮中,便直奔著兀丹的寢宮而去。
兀丹的屍體,已經搬到了他的寢宮裡頭,十數個帶刀護衛在門口守著。
只有屍檢的人仍在裡頭,而兀丹和諾敏身邊侍女守衛都被叫去輪番的問話了。
元清是王子,守衛也沒有攔他,秦阮昕便跟著他走了進去。
一進屋中,秦阮昕便聞著屍體被水泡了一夜的黴味。
屍檢的人見著元清走了進來,急急地走過來行了禮說道:“六王子。”
元清示意不必多禮,只徑直問道:“怎麼樣了?”
“四王子手上只有脖頸和手臂兩處傷痕,口鼻之中沒有水沫、泥沙和淡色血汙,肚腹也不鼓脹,是死後才被投入池塘之中的。沒有中毒的痕跡,死因跟之前判定的一樣,是脖頸的傷口造成。”
秦阮昕走到捷兀的屍體旁,簡單地檢查了一下,確實跟那人說的一樣。
那脖上的傷口也因為泡了一夜的緣故,肉都已經翻開來,蒼白不已。
傷口變得參差不齊,根本無法進行比對。
可手臂上那道傷疤,諾敏卻又是已經親口承認是她所為的。
看來想從屍體上找出可以證明不是諾敏所殺的證據,很難了。
秦阮昕皺了皺眉,回到了元清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