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臉的嫌疑,但我還是想拜託你一件事。”
“那就不要說。”
“在明斗山脈時,你好像和銀月冕下很熟,所以能不能勸勸樂萱姐?”貝貝完全無視了千劫的發言。
“勸什麼勸,她需要我勸麼?”千劫倒也不意外貝貝這麼說,原因很簡單,武魂一放大家都明白怎麼回事,貝貝也不是什麼沒見識的底層魂師,很多看似無法觸及的隱秘對於他而言並不是秘密。
“現在史萊克的環境,你大概猜得到,她已經不適合留在史萊克了,會有危險的。”有一說一,就現在史萊克的環境……
看陳海西那一副狂信徒的樣子就明白,他不是一個能容忍日月人的人——至少在日月全境都臣服於他的神之前。
“那你把她帶回天龍門不就完了?你們天龍門還差一張吃飯的嘴?”在思索了片刻之後,千劫的身軀微微向前傾去,這確實很令人疑惑。
作為同樣萬年前便存在的魂師家族,並不是所有家族都和白虎戴家一樣,更不是如同馬家那樣,比如昊天宗、天龍門、九寶琉璃宗——它們已經不在承擔上三宗之名,但它們的強大毋庸置疑——儘管它們依舊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可萬年的底蘊積攢,想想都不寒而慄。
日月帝國,或者說明德堂的警惕名單上它們永遠佔據前三位。
而這樣的萬年家族,庇護一個張樂萱並不是問題。
“三個原因。”貝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長時間的放置已經讓茶水有些涼了,但涼茶的口味也不錯。
“其一,不是誰都是玄祖,天龍門並不會為了一個月亮武魂而與傳統為敵。”緊接著他放下了茶杯,豎起了一根手指。
“其二,局勢已經不同了,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她而言,最好的選擇是不要再有任何牽扯。”他豎起了第二根手指,“這或許很冷漠,很不符合主流的價值觀,但這是作為一個未來統治者必須掌握的理智。”
千劫挑了挑眉,確實,對於貝貝而言,在史萊克已經準備號召天下魂師再次重啟大陸戰爭時,不要再和日月帝國相關的任何東西再有任何牽扯才是對未來的保證。
“最後,你會對一個從小到大看著你長大的姐姐產生什麼不必要的感情嗎?”最後一根手指貝貝沒豎,反而收回了手掌,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而當這個姐姐一向以你未婚妻自居時,你恐怕只會想暫時離得遠遠的。”
這話說的,好像張樂萱是個病嬌一樣,但……
拋棄掉張樂萱的容貌以及天賦之後,任何一個正常男性面對這種情況都會是下意識的遠離,這反而對彼此都好——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拉拉扯扯,最後再喊一句我的處男之身要留給xxx……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說的就是這種。
千劫這麼渣的人都幹不出來此等操蛋事,至少他願意負責——只要別吵起來。
除了王冬兒,一想到她身體裡有一道道德觀念堪憂的神念時,那是真的膈應。
而貝貝,積年累月之下,對張樂萱的容貌是免疫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千劫想也沒想的便回絕道,“你都說了大師姐一向以你未婚妻自居,我勸能有什麼用。”
“不,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貝貝面色上湧現出複雜之色,“在史萊克內,她只是一個找不到歸處的遊魂,將‘貝貝的未婚妻’當成一個使命罷了。”
“那你也別找我。”千劫揚了揚手上的鐐銬,“我自身都難保了,也聯絡不到大師姐。”
“你自身難保?這話你自己信不?”貝貝整理了下心中紛雜的思緒,重新換上了溫和的笑容,“正如玄祖所言,一個人該具備基本的邏輯與理智,而我的理智告訴我——一個人不可能不設防的讓自己陷入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