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裡神智卻是清醒的。
恰巧的很,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她都聽到了。她不能讓“姐姐”為了她這個“妹妹”打傷了一條腿還要毀去一輩子。這個家並不富裕,再多一個病人的話,她的姐姐估計很快就會,以一種嫁人的形式,迅速的被賣掉。
誰會想到二丫已不是原來的二丫,幼小的八歲女童裡面住藏著是一縷二十九歲高齡的異世之魂。
她必須要儘快的使這具好起來!健康有力起來!
既然上天做主,讓她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重新再活一次,何必要自怨自艾的虛度光陰。
二十四歲未嫁人之前,她是師長面前品學兼優的乖牌好學生,父母掌上引以為傲的明珠,公司裡家境不錯的嬌嬌女。二十五歲嫁人之後,她是宜家宜室任勞任怨的好妻子。
可是,一次婚姻是一場毀滅性的噩夢。
當她第一次軟弱,第一次退讓,第一次傷心的流淚,然會一次次的將委屈吞嚥下腹。在親人朋友面前,一如既往,笑語嫣然,維持著表面上完美的婚姻,幸福的生活以及可笑的虛榮
心。
結果得到的又是什麼?她,李佳一,不會再做一個為了他人而活的傻女人,
女人傻一次已然是足夠,
她在死之前就悔了,二十九年短暫的一生,原來自己後悔的事情竟然那麼的多,其中最後悔的是自己的愚蠢。
離婚證書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為什麼不敢拿給父母看?為什麼要難以啟齒?出軌的人不是她!堅決要離婚的人不是她,她盼了三年多的孩子,流掉了,是那個女人推的,當時她並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搶走她丈夫,害死她孩子的女人。。。。。。。她怎麼會讓她舒服的活在世。
玉石俱焚如此慘烈的行為不可再取。
自殺的靈魂是可恥的,她不想再侮辱與作賤自己。
露珠,花露珠是吧,名字雖然難聽,但是比花露水一類的名字,花露珠三個字她還是勉強能夠接受!那她以後就叫花露珠吧!
☆、草子坡
半個多月來,花露珠氣色和行為舉止一天比一天的好,一天比一天的話多些,漸漸病癒。
所謂的病癒,就是可以幹一些輕便的家務活。
可喜的是,姐姐花露水被棍棒打的左小腿上面的淤血青痕顏色淡了很多,已消腫了七七八八,行走之間雖然比常人緩慢些,但是看不出一坡一坡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如以往一般行走自如。
“二丫,二丫”叫聲自主屋傳來。那是這具身體,孃親的叫聲,大家都叫她花娘子或者是阿晨他娘。
“來了”在廚房裡的露珠應了一聲,慢吞吞的放下手裡剛攪乾的抹布,慢吞吞的來到門前,聽到屋內傳來斷斷續續的小兒啼哭聲,她含糊的喚了一聲“娘。。。。。。”她的聲音和她現在的神情一樣,有點畏畏縮縮,給人一種慢了半拍的遲鈍感。
說真話,她真不想叫花娘子一聲“娘”,這具身體的孃親據說十四歲就嫁人了,十五歲生下花露水,十七歲生下花露珠,二十三歲守寡,才一年就帶著兩個拖油瓶再嫁,嫁給了比他小了兩歲的王一刀子,肚皮子爭氣,一年後一舉得男,生下王晨。
哎。。。。。。算一算,這個花娘子如今不過二十五六歲,比她前世還小了四五歲,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
花娘子的語氣滿是急躁和不耐,帶著命令的語氣“你爹在狗子家幫忙搭屋,你去狗子家一趟,告訴你爹,說阿晨又燒了,叫他快點叫錢鈴醫來家裡看看”
“狗子。。。。。。家在那裡?”花露珠有點結巴的問道。來到這什麼的王家村已半個月多,她壓根沒出過這院門一步,天知道花娘子嘴裡的狗子家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