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她直覺上更覺得這些宮人有問題,畢竟這些人的心機城府是有限的,做戲未必有那麼真,看起來破綻頗多,可是他們一口咬定的話對蘇美人不利,即便知道他們有詐又能怎樣?
腦子很快轉動起來,突然地,她開口道:“是誰買通了你們?”
地上跪著的宮人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臉色都是一白,可是不過一瞬,全都擺手搖頭否認,“奴婢(奴才)們說的都是實情,這關係到皇嗣的事情,我們怎能胡言亂語,弄不好是要殺頭的。”
“的確是要殺頭的所以你們要想好,這件事我管定了,讓我來猜猜,那人是給了你們好處,還是抓住了你們的弱點,或者兩者都有?”武青悠聲音依舊平緩,可是聽在地上眾人耳中卻無疑是一道驚雷。
武青悠的目光再次向外一睃,旋即落到剛剛答話的那個膽小宮女身上,“你,過來。”
那宮女一顫,求助地目光掃向旁邊那個宮女,可是那宮女自顧不暇,根本沒有看她。
不得已之下,那宮女皺緊了眉頭,十分緩慢地挪到武青悠面前。
武青悠摸出武太后賜予的那塊令牌拿在手中把玩,“其實,我也不想為難你們,可是誰讓你們不肯說實話,我這人吧,有一缺點,就是特別不喜歡人家跟我撒謊,一聽到有人撒謊,我就生氣,一生氣,指不定就會殺兩個人,反正我姑母是太后,殺個把人,姑母也不會跟我生氣。”她佯裝隨意地說著,目光卻瞟著面前跪著的那膽小宮女如篩糠一般抖動起來。
“說吧……你可以選擇說實話還是繼續撒謊,只有一次機會。”她停下把玩令牌,垂眸看她。
她張了張嘴,嘴唇卻哆嗦著沒有發出音兒來。
卻在這時,那個膽大的宮女突然匍匐在地,磕起頭來,“武小姐,我們說的句句實言,您不能沒有證據就斷定我們是在撒謊。”
好傢伙,看來事情成敗在這宮女身上。
“跟我講證據?”武青悠微笑,只是那笑容看在眾人眼裡十分滲人,“我不講證據的,來人”她斷喝一聲,指著那幾次三番打斷阻撓的大膽宮女道:“脫下去,杖責四十大板。”
四十大板,可以要了她半條命。
其餘宮人紛紛求情,“武小姐,她說的都是實話,求你放過她吧。”
“我不管她說的是不是實話,可她不該沒等我問話就自作主張搶話,是要我教你們,怎麼做奴才嗎?”她笑容一收,聲色俱厲地說道。
這一下,眾人才明白這個看似清麗溫婉的武小姐,原來如此刁蠻,如此厲害
沒人敢再給她求饒,只聽她自己的抽泣聲和求饒聲,武青悠卻低頭繼續把玩手中的令牌。
那宮人很快被拖了下去,不一會兒,殿外就傳來女子淒厲的哭喊聲。
“繼續說吧……還有誰想捱打的,可以試試。”
她這話說完,一直潛藏在外面的人施展輕功離開了雲翔宮。
武青悠勾了勾嘴角,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指著一個太監道:“你來說……”
“奴才,奴才不知道……”
她又指向另一人,“那你來說……”
所有人都一致閉了口,既不說蘇美人不好,也不說蘇美人好,看樣子是兩邊威脅均等。
武青悠微微一笑,今日到這裡也差不多了,只要這些人的口供翻了過來,對蘇美人而言也算清洗了一下汙名,至於查到真兇,她不想管,也沒有能力管。
於是把讓人去通知了燕妃和欣貴嬪,把新證詞呈上去,即便只是這麼進了這麼一小步,蘇美人到底還是擺脫了必死的僵局。
“武小姐,謝謝你。”蘇美人眼裡噙著淚,“若沒有你幫我,恐怕……”
武青悠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