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竟也忘了掙開,默默地允許了他的這種行為,跟在他的身後離開。
去的是郊區的騎馬場,白芷在南城長大,卻從來都沒聽說這麼個地方。
進去後往裡走,左手邊一排兩層的紅頂建築,旁邊是訓練棚,擺著一些障礙物。
這是白芷第一次來,有些新奇,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完,被傅玄西拉著去選馬。
她哪裡懂,傅玄西給她選了一匹看起來比較溫順的棕色小馬,他自己則選了一匹高大的白馬。
然後去更衣室換專用的騎馬服和護具,出來後傅玄西已經等在那裡,說給她找了個教練。
教練看著三十出頭的樣子,脾氣好有耐心,跟她講了些關於騎馬的基礎知識,牽著她的馬慢慢走。
白芷抬頭一看,傅玄西已經騎著馬跑沒影了。
心裡有些怨念,一來就把她丟給別人,自己去瀟灑馳騁。
但沒多久,傅玄西騎著馬跑了回來。
他穿著身白色的騎馬服,戴白色帽子,騎著匹白馬,勒著韁繩,白馬仰頭停下。
那會兒她剛下馬,要仰著頭看他。
他倒好,就這麼騎在馬上朝她伸手:「上來,我帶你去跑一圈。」
「我不」白芷拒絕,那也太親密了。
「過來。」傅玄西手還伸著,不知是不是騎了一圈馬回來,他看上去眉目舒展,意氣風發,語氣不容拒絕,「要我下來抱你?」
傅玄西長腿一跨下了馬,拍拍馬背,白馬很有靈性地蹲下。
他不再跟她溝通,雙手從她腋下穿過,直接將她提起放到了馬背上。
白芷一聲驚呼,天旋地轉間,白馬起了身,她只能靠著本能下意識抓住韁繩穩住身體。
不等她說些什麼,傅玄西已經踩著腳蹬再度上馬,從身後環住她,覆在她手上勒著韁繩調頭。
白芷的後背貼著他的胸膛,怕得要死,心跳得飛快,剛要叫他放她下去,就感覺身體一抖,身下的馬已經開始加速快步走起來。
「你別——」
白芷害怕地往身後靠,想要找到個支撐點避免自己掉下去。
感覺到懷裡人的靠近,傅玄西唇角不易察覺地勾起,一低頭,聲音就落在她耳邊:「你抓緊點,我要加速了。」
抓緊點?
白芷根本來不及想,馬已經開始加速,嚇得她更加往後靠近傅玄西,雙手抓得韁繩更緊。
顛簸、抖動、奔跑、疾馳如風。
白芷一開始還覺得害怕,到後來稍微習慣了一些,竟感覺到一絲自由暢快。
她漸漸不那麼害怕,睜開眼看世界。
這騎馬場很大,大到白芷現在已經不知道他們跑到了哪裡,周圍都沒什麼人。
跟隨馬的飛奔,只看見樹木瘋狂跳動著倒退,風拂過面頰,冰冰涼涼。
也不知道是因為馬跑得太快,還是太激動,白芷感覺自己的心跳也跟著變得很快,像是要衝出胸腔。
「你慢點啊」聲音消散在風裡。
傅玄西卻偏不聽,反而上身前傾,將她完全困在懷裡,竟然還加速了。
白芷嚇得要哭。
她毫不懷疑,這是他的惡趣味。
反正他總是欺負她。
到最後馬奔跑的速度終於降下來,開始慢悠悠地走,白芷的眼角已經滑落了生理淚水。
她鬧著要下去:「放我下去,你只會欺負我。」
「你確定嗎?」傅玄西一隻手鬆開韁繩,從後面抬了抬她的下巴,「你看看周圍,認識路回去?」
白芷這時候才顧得上看,周圍一片荒涼,除了樹還是樹。
嘴硬的話說不出口,她乾脆裝傻,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