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才幹固然不差,但是,可卿和妙玉也未必就比你差了。我又何必對你如此耿耿於懷呢?就當個生意夥伴相處吧。天下出色的女子多了,我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因為不是什麼正式的場合,人也不多,主子們就並做了一處,也不分男女了。薛姨媽是長輩,就坐了首席。依次是寶釵、薛蟠賈珉和賈璉。
下人們,則自己在外間單擺了一桌,這就開宴了。
開始都還有些拘謹,酒過三巡,薛蟠就憋不住了,開始活躍起來。話題不可避免地就談到了在兵營裡的事情。
薛蟠因為是在家裡,有了依仗,就對賈珉的練兵方式和對他們的懲罰表達了不滿。賈珉也懶得跟他爭辯,只是隨他去說。
中間薛姨媽和寶釵說了薛蟠幾次,薛蟠好了一會兒,就又回覆了原狀。賈珉仍是不爭辯,只由他說去,倒是叫賈璉、薛姨媽和寶釵幾人,暗暗感到吃驚。
酒喝到了酣處,薛蟠宣佈了自己的決定:他已經跟蓉哥兒核計好了,不再去練兵了。
薛蟠又叫賈璉表態,賈璉沉思了一會兒,沒有答應薛蟠,說自己還是要繼續去練兵的。
雖然賈蓉不在場,但是,賈珉相信,薛蟠的話不是假的。兩人確實是很可能在一起研究過了。
至此,就有寶玉、賈蓉和薛蟠三人退出了練兵行列。
表面上看,這只是三個人的問題。但是,若是聯絡到他們的身份,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寶玉是榮國府的未來繼承人,賈蓉是寧國府的未來繼承人。薛蟠客居榮國府,可以算是旁觀者。
這就意味著,兩府的未來繼承人,都是不跟賈珉合作的。或者說,他們是對賈珉的地位是不認同的。即便是薛蟠這個旁觀者,也是不認同的。
若是幾個人的決定沒有受到長輩的干預,沒有發生改變的話,就意味著,這個決定,是兩府的官方態度了。
薛蟠倒還好說,薛家沒有練兵任務,走了也就走了。
但是,寶玉和賈蓉不去練兵了,將來還得掛著名額。他們當逃兵,逃避自己的義務,賈珉還得給他們擦屁股。將來若是有了功勞,還得分他們一份兒。
這讓賈珉想起了公交馬車的模式。他辦成了,所有的人坐享其成。辦砸了,把他推出去當替死鬼。
如今的練兵差事,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模式當中了。
賈珉也懶得說什麼了,只是淡淡地說了:隨你們的便吧,即便是賈府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也會把兵練下去的。
他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確實是永遠也扶不起來的。
賈珉舉起杯,敬了薛姨媽,也不待其他人有何反應,就一飲而盡。
寶釵感到有些不對勁兒,剛想說什麼,賈珉就離席告辭。進了此前跟寶釵說話的客廳一趟,旋即就出來了。
薛姨媽和賈璉挽留,賈珉只說自己還有急事,連晴雯也不叫,就離開了。
薛姨媽和寶釵送到外面,彼此寒暄了幾句,就分別了。
寶釵一邊往回走,一邊奇怪,賈珉臨走前,為什麼到裡面的客廳去了一趟。回去進了屋子檢視。一進屋,就看見了茶几上的一個物件,頓時就流下眼淚來。
原來,正是剛才扔給賈珉的那個帕子,放在了茶几上!
珉四哥,你又何必如此,我又沒想真的要回來。
寶釵默默地拾起帕子,正在擦拭眼淚,薛蟠進來了。
“妹妹,怎麼又不高興了?正好那珉老四走了,我們好好吃酒,高興高興。”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酒,到底把珉四哥氣走了,你才高興了。這才練了幾日兵,你就打了退堂鼓,一天淨是跟那沒出息的混在一起,一向就沒什麼好事情。”
“妹妹,你怎麼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