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較寬裕的。
有的舉子,會提前幾個月乃至半年,就趕到帝都來,準備應考。
如此做的,大多是文舉的舉子們。但是,武舉的也不少。
由於今年的制科武舉是臨時決定的,又要在年前結束,所以,在時間上就顯得很緊張了。幾乎是鄉試剛剛結束,舉子們就開始向帝都趕來了。
即便是如此日夜兼程,等到比較遠的省份的舉子們趕到帝都的時候,離會試也只剩下三天了。
況且,至今還有一些人,正在前往趕考的路上呢。甚至有的人,在路上耽誤了,不能及時趕上考期,都是完全可能的。
武舉的舉子們,跟文舉的舉子們,區別還是很明顯的。除了身體上的差別,就是很多人身上都有一股豪爽之氣。
與文舉舉子們的文質彬彬和動輒之乎者也相比,武舉舉子的這股豪爽之氣,也可以稱為江湖之氣。
他們當中的許多人,也確實就是武林中人。
因為武舉對文化水平的要求比較低,加上考試標準比較公開透明,與文舉相比,相對公正,所以,許多武林人士,就把考取武舉作為獲取功名,晉身仕途的最佳渠道。
雖然當武官是要打仗的,但是,如今天下太平,無仗可打,所以,即便是當上武官,在戰場上送命的機率也是很小的。並不象一般人認為的那樣,就有那麼大的風險。
千里做官只為財,文人如此,武人也是如此。若是還沒做官就發一筆財,自然是最好的了。
所以,牛繼宗和柳芳幾人在幾個客棧裡轉了不久,就找到三個人。
他們都是武林中人,本就喜好冒險。如今有了一大筆錢,只是在打擂的時候,打傷一個人,又是規則允許的,沒有理由拒絕的。
有幾個人會跟錢過不去呢?
兩千五百兩銀子,那可是一筆鉅款啊。別說打傷打殘一個人,即便是打死,都是值得的啊。況且,打了還白打呢。
昨天,沈冰衣打發人給賈珉送信兒,說是自己要回南方去了,想跟賈珉見最後一面,於是,昨天晚上,賈珉就到了美月樓,在沈冰衣那裡留宿。
即是給沈冰衣送行,也是對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做一個了結。
現在,賈珉就在大金門的街上走著。
大金門風月區,晚上才是熱鬧的時候。現在還是辰時,所以,就顯得有些冷清。
賈珉剛從飯館兒裡吃完飯出來,就遇上了谷盼盼。
“喲,這不是四爺嗎,這麼早,昨兒晚上可是又在沈大家那裡了?”
“哦,谷大家早啊。”
“四爺,沈大家在的時候,我是不好搶她生意的,這回她走了,四爺就不能來照顧一下我的生意?將來四爺中了武狀元,也好叫我沾些光呢。”
“谷大家也知道我去考武舉了?”
“四爺大名鼎鼎,自然是知道的。我不但知道四爺考了武舉,還知道四爺就要打擂臺呢。”
一個歌妓也這麼關心武舉,連打擂臺這樣剛剛出來的訊息都知道了?這倒是有些新鮮呢。
“谷大家訊息倒是靈通,連打擂臺這樣的事情都知道了。過兩日考試時,谷大家也去給我助威。”
“不瞞四爺說,是前幾日羅翰林和牛繼宗他們在這裡吃酒的時候說的,所以,打擂臺的訊息剛一出來,我就知道了。或許比你知道的都早呢。”
谷盼盼因為賈珉總是在沈冰衣那裡,所以就未免有些吃醋。如今說起這些事情來,也不過是為了在賈珉面前顯擺一下自己也是有人捧的。
至於羅翰林和牛繼宗跟賈珉之間的恩怨,她倒是不清楚那麼多的。
但是,谷盼盼的話,立刻引起了賈珉的警覺。
“他們吃酒便吃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