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雖然沒買漆,倒是把桐油買了兩大桶。
最後又去了鐵匠鋪,賈珉跟鐵匠比比劃劃,寫寫畫畫地弄了半天,叫人家怎麼做,怎麼做,最後扔下2兩銀子,說是明天就來拿。然後就出城回到了野渡居。
回來時,還沒到擺飯的時候,於是,賈珉就領著焦利、寧兒、南兒把買來的布在院子裡攤開,開始往布上刷桐油。
別人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問了他也不說,也就不問了,他叫幹什麼就幹什麼,他叫怎麼幹,就怎麼幹。
平兒雖然也感到奇怪,也懶得去問,自顧忙自己的。
在布店時,賈珉給他順便買回了不少花線,給她閒著沒事兒打綹子的,還說以後要教她一些花樣。
一個男人,還懂什麼打綹子?這府裡上上下下,有幾個比我打得好的,還用你教?要是叫別人知道,一個男人教我打綹子,我還有何顏面?
平兒心裡冷哼一聲,也不多言語。
夏天的中午很熱,吃過飯,桐油就幹了。
賈珉把人招呼起來,除了平兒,連風花、雪月都去了。按照他的要求,剪的剪,縫的縫,把那些油布接上,捲成一捆一捆的。然後就拿到了後院的園子裡。
平兒見那些人忙的不亦樂乎,就悄悄地去看。只見這幫敗家子兒們,竟然把好端端的布,全都鋪到了西瓜地裡,把兩邊用土埋上,只留了瓜秧在外面。
趁著焦利出來取東西時,平兒悄悄地問,那些布啊,油啊,統共花了多少錢?
焦利尋思了一會兒,說,大約十五六兩銀子吧?
平兒又問,那些西瓜將來都賣了,能賣多少錢?
焦利說,也就五六兩銀子吧?
天啊,這不是賠了嗎?
唉,算了,主子有錢,願意怎麼花就怎麼花唄。
焦利走了,平兒心裡那個氣啊。
到底是二爺、二奶奶和蓉哥兒的錢,叫他敲詐來了,無端地禍害。還假惺惺地說要還錢,拿什麼還?我看你一年之後怎麼還錢?
寶二爺就夠荒唐了,也不過吃個胭脂,不愛讀書而已,這一個,簡直比寶二爺還荒唐百倍呢。、
再說了。那些粗活,就是幹,也該叫下人們幹才是。怎麼你也算是個主子,跟著下人一起泥裡水裡的,成個什麼體統,要是傳了出去,府裡的臉怕是叫你給丟盡了。
一群人鋪完,就吆吆喝喝地從園子裡回來,幾個男人就在門前一丈遠處開始挖坑。
賈珉回到書房裡,就開始寫寫畫畫的。
這裡是平原地區,土層很厚,基本上沒有石頭。所以,坑挖的很快。
平兒出去問了一下,挖坑要幹什麼,焦利說,是要打井。
原來的野渡居吃水,都要到前面的小河裡去挑,大約100來丈遠,說近不近,說遠,也不算太遠。
在這裡打井,倒也算是個正事兒。只是現在連個磚石什麼的都沒有,到時候,怕是要現買了,再找個瓦匠什麼的,沒個幾天,怕也是收拾不利落。
到傍黑時,見水了,大約一丈二三的樣子。又挖了三尺多深,賈珉告訴行了,不用再挖了。就等著明天吃水吧,以後就再也不用到那麼遠處去挑水了。
挑水的差事,原來平兒是分配給了寧兒了的,現在聽說以後不用再挑水了,心裡自然高興。
只是明天就能吃水了,寧兒卻是不大信的。自己沒打過井,別人打井卻是見過的,沒個三四天,怕是砌不完的。
平兒做事是很有算計的,心想明天就要找瓦匠來了,到時候,是不是供人家飯呢?要請工,請幾個?在這裡吃幾頓飯?事先可要準備好啊,到時候人家來了,自己這邊還沒個準備,既是怠慢了人家,也顯得咱家裡做事沒個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