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兵馬和流人的數目,也是符合的。”
“若說那賈珉謊報軍情,倒是有可能。可是各地軍臺和驛站,卻是不會謊報的。即便賈珉買通了一家兩家,也不至於十幾家都叫他給買通了。”
這一下,元亨天子不吱聲了。沉吟了一會兒,才又說話了。
“起來說話吧。姑且就算是真的,你們告訴我,他是怎麼做到的?”
是啊,他是怎麼做到的?要是知道,不早就告訴你了嗎,誰還願意惹你生氣啊?
看來今兒個心情不錯,若是遇上你不高興了,拉出去打一頓板子,就更倒黴了。都這麼大人了,誰願意自己找打啊?
“想必是他晝夜兼程,這才提前到了。”
“便是晝夜兼程,那流人也該死的更多才對,為什麼竟然一個沒死?”
是啊,怎麼就一個都沒死呢?你問我,我問誰去?
“這次就算了,回去告訴賈珉,以後若是再有謊報,朕定將嚴懲不貸。下去吧。”
李源和姜侍郎如聽綸音,急忙退了出來。出了紫禁城,才長舒了一口氣。
“唉,這個賈懷遠,也真是叫人不省心啊。你說你去就去,非要走那麼快乾嘛?”
“是啊,以後再遇上押解人犯的事兒,可不能叫他幹了。一路上冰天雪地的,四千多里地,竟然一個沒死,打死我都不相信。”
不止李源和姜侍郎不相信,賈府中人也是不相信的。
老太太和賈府中人接到了賈珉的書信,固然是非常高興的。但是,要說這麼短的是時間就到了地方,確實是令人難以置信的。
不過,既然來了信兒,到底還是好事兒。
“鳳哥兒,你就把信給各家都送去了,叫他們把書信和要給子弟們帶的東西都準備好,都送到這裡來,到時候,一塊兒給珉哥兒他們送去。唉,也不知道他們在路上是不是凍壞了,還都是些孩子,怪可憐見兒的。”
“也告訴各個房裡,若是有什麼話要給珉哥兒和璉哥兒說的,也都寫了信來,有什麼東西要捎的,也一併準備好了。”
“蓉哥兒媳婦和寶丫頭那裡,若是生意上有什麼要問珉哥兒的,也叫他們都寫了來。唉,珉哥兒這一走,到底是山高水長的,總是不方便了。”
“老祖宗就放寬心吧,我會辦妥當的。”
王熙鳳說著,下去安排事情,邊走邊抹了抹眼淚,也不知道是為了賈璉還是他的探花姦夫。
看著賈珉的信,秦可卿的眼淚就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從卜奎到這裡,一路上幾千裡,一封書信,不知道要經過多少人之手,所以,賈珉的信裡面,自然是不方便寫什麼親熱話的。無非就是把自己路上的行程和到卜奎後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剩下的,就是關於生意上要注意的事項了。
儘管如此,秦可卿的心裡,還是感到了陣陣暖意。
珉四叔終於平安抵達了,這一路上,可是吃了苦了。叫人家日夜惦記著呢。
把信捂在胸口,讓砰砰跳動的心,漸漸平靜,然後微微地笑了,絕美的臉龐,漸漸地露出了紅暈。
可是要好好地給珉四叔寫一份回信呢。也不知道,下回什麼時候還能見到珉四叔了。
不過,總會見到的。珉四叔的本事,自然是無人能比的,用不了多久,就會衣錦還鄉了。等到那個時候,可一定不能再錯過機會了。
珉四叔,你知道可卿天天都在想你嗎?你知道的,一定會知道的。
胡思亂想著,秦可卿又開啟了秦鐘的來信,慢慢地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把信收起,又把賈珉的信拿出來,一遍又一遍地看著。
賈珉的信,就放在寶釵的案前。這份只有幾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