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西索一向認為自己是最強的,不可一世,自傲,而且善於在戰鬥中分析,但是他絕不會頭腦發昏在自己沒念力的時候和市丸銀加上藍染來打。獵人證絕對不值得讓西索去送死。
流星街出身的人,大部分都對生死這一線看得分明,並且善於從死神手邊溜走。
西索一離開,氣氛有一點冷場。
梧桐把黑邊眼鏡戴上(剛才和西索纏鬥的時候放在胸前的口袋裡了),並沒有放下絲毫的警惕:“如果再往前走,我會判定你們為敵人。”
藍染禮貌的點頭示意,市丸銀則揚起了聲調:“藍染大人,所謂的念,四號是不是掌握的很好?”
“撤退的很及時。”藍染以讚賞的口吻說,“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未必有這種判斷力。”
“藍染大人,您還真是謙虛。”
“不,如果再給他點時間,也許就會發現……”藍染不再多說,而是以很有親和力的笑容對梧桐說:“你在揍敵客做了幾年了?之前是在流星街嗎?混那個區的?”
梧桐收起刀,恭謹的鞠躬:“沒有主人的同意,做下人的不能隨便回答您的問題。”
他也明白對方同時出手,自己絕對沒有任何勝算。
不,單是那個銀頭髮的,已經強的驚人,而褐發的更加深不可測。
“如果您有什麼事情,我可以通報主人。”梧桐拿出通話器,態度不卑不亢。總管不因為小事打擾主人,但也不能隱瞞不報大事。
藍染轉身,對銀說:“先走走吧。”然後留下一句話:“我和你家主人,總會正式見面的。”
他剛剛感受了一團殺氣的接近和迅速遠離,以他的專業之見,這個人的抉擇不是因為剛才看到的廝殺,而是一通電話。
居然因為一通電話失去和後生晚輩的親戚面對面切磋的機會。
那是因為電話的內容讓人震驚。無論對席巴,還是藍染。
藍染對任何人的屍體都不存在嫌惡——只要不是自己的。哪怕是自家侄孫子的也不在乎。
他的笑容是好脾氣的笑容,彷彿永遠也不會生氣似的。以他的耳力,雖然沒有把那通電話內容一個字不拉的聽完,但是說的是什麼,他完全明白。
市丸銀鬼魅式的微笑:“咱們來考獵人證難道是為了保護地球嗎?”
“你也可以把其他考生當傻瓜來耍啊。”而且不用負任何責任。於是藍染嘴角的笑容弧度增大了,“我知道就算她能理解,也永遠不會妥協,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她似乎變得太快了。”
市丸銀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怎麼了?”
“我的夫人大概快要結婚了。”
這不是病句,就藍染來說這絕對不是個病句!
市丸銀突然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了,他早覺得蕪菁是無生存能力的小動物,但是沒想到小貓咪如此見異思遷,馬上就找到新主人把舊主人拋諸腦後了。
生活中男女分手早不稀罕,如果賣票的話,愛情片往往沒有驚悚片來的票房好。離婚也很常見:拿一筆錢,同時詛咒對方下地獄!
市丸銀不是第一次懷疑蕪菁的判斷能力,但從沒有此刻這麼覺得蕪菁是天下第一傻瓜過。他無法多說什麼,這麼詭異的情形市丸銀不想蹚渾水。
“銀,別誤會,我可沒生氣。”藍染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在此時暢所欲言,他深沉的眼睛沒有一點點的情緒波動,“我從不看錯人。”
對揍敵客家主席巴•;揍敵客來說,剛剛這一通電話足以計入他人生的史冊。
他正在琢磨怎麼把105考生——藍染惣右介這人渣以百種以上的酷刑折磨。他當然不會殺了藍染,從目前的記錄看,這傢伙是布朗企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