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擲色子有六分之一的機率,仙水忍不出來,我就有六分之一的機會猜中。
“答對了!”他掃了一眼電視螢幕,“無愛的愛情故事,裡面的愛從沒獲得滿足!哎呀呀,除了片尾曲一無是處。”湊近我,他面帶微笑,顯然很放鬆的說,“我們來做更有趣的事情吧。”
“?”
“既然還有時間,那—— 做 愛 怎麼樣?”
“你——你給我個理由先。”我一驚:樹會劈了我的,或者潑硫酸,更直接點把我丟到異空間永遠不放出來。當一個像仙水這樣的男人說這樣的話時,我真想拎著他的衣領惡狠狠問一句:一對同性戀之間插個女人算什麼啊?!
“我是處男。”
“這不叫理由。”
“這裡只有你一個女人。”他沉思片刻,又說。
“這更不叫理由!”我凝視他,非常誠懇的說,“我們說的話做的事忍都知道吧,他不會同意的!”奈留告訴過我,其他六個人格做的事情忍都知道,但是這六個人格彼此都有隱私。
“反正都要死了,他再有潔癖也不管我了!”暗就像撒嬌一樣,目光柔和,“好嘛好嘛。”
我示意他再靠的近點,把他的嘴吮入自己的唇間,他立馬抽身後退,這下子又換回成實了。
我就說嘛,暗只能耍嘴皮子。
“你剛剛做了什麼?”實好奇的問我,他並不知道暗被我吻了。
仙水可是知道的,想到這裡,我說,“秘密!”我眯縫起眼睛,“你好好看電影吧。”
暗,奈留,實——以及主人格仙水忍,誰都沒有以他需要的方式愛他,而最後,他終於偎依在那個唯一愛他的人懷裡,頭靠在他的臂彎,直到永遠。
里人,是一種生活在次元夾縫的平面妖怪,也是樹的寵物,趁仙水在看電視,我走近了樹,感到嗓子眼發乾,樹可以操作暗撫手—— 一雙滿是眼睛的次元之手,真是的,能力和寵物都不美形。
“我以為寵物都會挑可愛的。”
里人就像怪物的影子,或者恐怖片裡嚇人的妖精。
“哦。”他的反應是默然。
在這個魔界和人界就要聯通的重要時刻,在這個可以載入史冊被後世歷史學家傳誦或是痛罵的日子裡,我躍入腦海的居然是:樹,你認識仙水都超過10年了,就從來沒有把仙水壓倒或者被他壓的念頭嗎?
甩甩頭把這個思緒拋開。我可不想被這個想法折磨。
“一也最喜歡強大的力量,所以在手臂安裝了硬氣槍,你知道吧?是醫師神谷做的。”我壓低了聲音,這是推測,但也距離事實不遠。“神谷的精神很不穩定,他是不是也想看著仙水步入癲狂?或者藉機殺了他?”我用“也”這個詞,是因為最想看到忍墮落的一定是樹。一也是仙水忍人格里主管殺戮的,也是最魯莽的,他安裝了硬氣槍,同時導致了身體抵抗力的減弱——沒錯,只要擊中他正前胸的力量足夠,他就死定了。
仙水忍,自從患上絕症,心願就是在魔界死去,可是他身邊的人,還希望他早點死,樹,你也這麼想嗎?
“那個我不想談。”他掃了我一眼,“感謝你加快了我的工作進度。”
“是的,不過不需要你謝我。”我用了櫻吹雪的力量,然後把穿越鑰匙和菊花靠在一起,以此引導著次元空間的開啟,儘管打不開靈界結界,卻加快了界境隧道的擴大,“我請專人計算過,如果單靠你,就算開啟門,你也會力竭而死——哦,你原本是不是就在做這個打算,在忍死去前,淒涼的吐血的為了他自我犧牲的死去?我可不讓你如願以償。”
“也許這樣吧,我可說不上來,”之後他輕輕地說,“現在我的心情異常輕鬆。”
“因為仙水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