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燈,每日吞服只要多一毫克就足以致死的毒藥,最嚴苛的超乎極限的訓練,在近乎地獄的地方出生入死,為的就是培育對目標冷酷無情的殺戮機器。就連身為自己人的揍敵客管家,都忍不住戰慄。
如果是惡魔盯上你,也許還有生機,但如果是揍敵客要你的命,就趕快寫遺書吧!
亞路嘉連名字也換掉,拋棄家族和過去嗎?
我輕輕拍他的背,“亞……阿九,阿九,你別激動……”
沒關係的,我和揍敵客家孩子相處的一直很好。
他怎麼知道我的,桀諾席巴或者伊爾密說的?我裝的若無其事,生怕他又逃走。這麼個長的和小鹿斑比一樣的可愛孩子,上有哥下有弟,是不是競爭壓力太大了?糜稽搞不好如同人所說被壓力壓成個肥胖子,千萬不能毀第二個!
命運早已作出定論,很多時候面前只有一個選擇,你是個揍敵客,亞路嘉。不要把愛你的家人都甩掉。
“可以笑一下嗎?”我問他。
他對著我笑。
燦爛無比。
俠客似乎有明確的目的性,一句“抱歉,這場考試個別行動吧”就撒著歡跑了;龐姆要找綠洲雲古要找礦藏,都不能和我結伴。
男人用搏鬥和熱血以及一身臭汗證明自己的存在;女人希翼的則是暖暖的擁抱和香吻。
獵人考試是男人的運動,在考生裡,明顯大部分是男性。舉目望去,我感慨桀諾明顯把長的最沒人樣子的放來當我的競爭對手了。
螳臂當車的妄想在命運之輪裡獲得寶藏,卻不會設想是否被它攪得粉碎。
金還在看我。
金又在看我。
他苦澀的抹了抹臉,似乎在說“你為什麼不理我?”
就算我是魚,也不是自投羅網的魚!我當然記得他,在流星街是他不辭勞苦幫我找亞修,可如今一個是考官一個是考生,難道不需要避嫌?
沒有我的十年,他照樣取得豐功偉績,既然可以十年沒有我,那當然一輩子也沒問題。
最後我腳邊定著眼睛總看我的小阿九,怯生生的問我,可不可以同行。
當然好!!我蹲下來,雙手輕輕按住他的肩膀,問:“不麻煩你嗎?”
他搖頭。
我開始找尋“不知是啥的黑乎乎物品”,一手牽著阿九,閒庭散步一般在沙漠遊蕩,
“阿九,你長大想做什麼?”反正不是家主候補,提早打算也好。伊爾密的目標是退休,你呢?
“你希望我做什麼?”
“不是我的希望,而是你的意志。”我微笑,“你都喜歡什麼呀,可以沿著這個思路想。”
“蕪菁,你想做什麼?”
我的心一緊。以前的話,大概會說是新娘子,紅髮的妖狐曾經與記憶裡的臉重疊又分開。自己告訴自己:別想了,密死去很久了。
後來捧著婚紗幸福的轉圈,每天都試婚紗,挽著藍染的胳膊練習走紅地毯。
我這輩子還有機會當某人的新娘嗎?
亂了思緒,亂了心。
“姐姐老想著過去呢,你知道這說明什麼?我——老——了!”我的笑容彷彿被酒精浸泡過。
我失憶的時候反而最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孩子一樣,那是藍染呵護還是愛情滋潤?
和伊爾密在魔界啊家教世界都談過年紀漸長這個問題,那時伊爾密防備七里,努力點滴不漏,但還是防不勝防。
七里已死,責怪無用,正如我永遠不會埋怨差點殺死我的亞修。
“這不過是沒有希望的痴心
消失起來如同泡沫幻影
可是一顰一笑
卻教我失魂落魄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