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隨身攜帶著,這個手鐲後因秦二娘子生產之後就一直放在妝臺的匣子裡,昨日,秦氏見他要出門在外頭待上七、八日,便把鐲子扣到了寧慕畫手上,笑稱:睹物思人也好。
這會兒,他也真的睹物思人了……
伯爺這次也來了,同世子站在一塊兒,倆父子穿的很類似,全是深紫騎裝,頂著兩張紈絝臉。
皇帝看見他們,動了動嘴,終是笑著道:“琪哥兒,今日你可要不能再尋了藉口待在營中不出去了!”
“皇叔,”世子幾步躥,諂媚一笑,“我阿爹今日必定上獵場,皇叔您瞧,我將他戰袍都從箱底翻出來了!”
“皇叔,”玉見皇帝果然轉首去瞧玉琪的衣裳,再纏上去道,“皇叔您從小最疼我,待會兒讓這些皇兄、皇弟讓讓我……”
“你呀,寵你寵的都沒規矩了……”皇帝輕輕摑了一下他臉,“上次的事兒,必定不能再出了!”
都知道是說上次景王府的事兒,玉當下叫道:“皇叔!我給二堂哥陪過禮了,負荊請罪的,跪在門口負荊請罪的!”
景王趁機上前兩步:“父皇,哥兒倒是真的知錯了,還在我府門前自抽了幾巴掌呢。”
“知曉錯了就好,朕知道因你被奪封號的事兒,你被友人嘲笑。”皇帝拍拍玉肩膀,“過了年,朕恢復你王爺身份。”
玉大喜,跪地謝恩。
眾朝臣站在一旁,心中暗道:皇帝待這個琪伯爺倒是真的仁厚。
號角聲陣陣吹起,大昭旗幟隨風飄揚,皇帝翻身上馬,在眾侍衛的開道下,今日的狩獵也便正式開始了。
“駕!”皇帝一甩手中馬鞭,向著前頭策馬奔出。
第三八八章 安王遇險
“駕!”
“駕!”
後頭一眾皇子、大臣與英姿颯爽的女眷紛紛跟在皇帝后頭策馬奔出去。
青山綠草,樹林叢密。
一開始還擠在一道的眾人越深入狩獵場人越發稀少。
有些文官昨日因那一支戰舞還豪情壯志今日要滿載而歸,這會兒騎上馬不久,便連連喘氣,只好讓侍衛再將自己帶回去。
玉同樣落在眾人後面,他昨日受不住佟氏手段,折騰連夜,這會兒腳都是軟的,坐在馬上沒有掉下去已經是他馬術尚可的緣故,再想策馬賓士自然是不大可能。
佟氏穿了一身白色滾金邊的騎馬裝,頭戴一頂紗帽,她見安王喘著粗氣險些都要掉下馬去,勾著唇笑了笑,掀起頭紗露出絲絲害怕的表情道:“王爺,狩獵場這般大,妾身不擅馬術,王爺……妾身有點怕……”
二八年華的佳人,這般睫毛顫動,眼波流轉的楚楚可憐讓安王頓時想到了昨日的**之處,再想到佟氏昨日綿綿相訴她心中對自己的傾慕之意,玉心頭滾燙道:“愛妃,這裡有本王在,必定不會讓你有半分危險。”見她面上擔憂沒有半絲減少,伸手道,“來,你與本王同坐一匹馬,這樣本王便能護著你了。”
佟氏甜甜一笑,立即翻身下了馬,幾步到玉前頭,伸出手,眼中充滿仰慕之情:“王爺,妾身的性命與安危全全交給王爺了。”
安王與側妃同坐一匹馬,那模樣也根本不像狩獵了,交頸磨腮,兩張臉都貼在一起。
一旁跟隨的侍衛眼見兩人這樣子,自然而然就回避了一些,只遠遠墜在後頭跟著。
……
季雲流不是第一次騎馬,不過她馬術真的很是一般,策馬奔起來,只能保持自己身體平衡,完全不可以讓胯下的馬隨心所欲的賓士。
玉珩雖親自教了她幾日,但這會兒還是憂心無比,跟在她旁邊連打獵都無心,深怕她就這麼給摔了。
每年獵場狩獵,被馬蹄踩死的官員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