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單戀的在拖延什麼呢,再拖延下去,人說不定哪天被拐跑了,他從來不覺得一紙結婚證能帶來什麼、留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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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泊川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的胡思亂想竟然能這麼快「成真」。
就在幾人泡完溫泉、換好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夏暘有些口渴,先去了前臺,想要看看飲料茶水。
未曾想他們緊跟上來的時候,看見了這樣一幕——
前往前臺必經之路的長廊上,一個留著胡茬、看著吊兒郎當的男人攔在夏暘身前,低著頭對他說著什麼,年紀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夏暘壓根沒給這人什麼好臉色,遠遠瞧見顧泊川一行人的身影,抬手推了推他,「我朋友來了,請讓開。」
那個男人壓根不理會他的這句,握住他的這隻手,兀自又道:「十萬,怎麼樣?」
夏暘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般抽回手,瞪著他,剛泡完溫泉,臉和脖頸還餘著些淡淡的紅,就算是瞪著人也壓根沒什麼氣勢,軟綿綿的,像只被激怒了的可愛小動物,根本嚇不到任何人。
夏暘的模樣和氣質確實容易招惹這種人。
普通人大多不敢與他搭訕,站在他的身邊太容易感到自慚形穢,上些檔次的要麼自詡矜持,要麼在他面前裝得不行,要麼就是這種不知他的身份、想要包養他的爛人。
偏偏,這人的聲音還有些耳熟。
與他下午走錯路聽見的那間沒關上的私湯內的一道聲音十分相似。
夏暘不能百分百確定就是他,畢竟他僅僅只聽見了聲音,但憑他這樣下流的語氣,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
他不干涉也不評價別人的做法,但並不想與這種人有任何接觸。
顧先生身後跟著保鏢,就在長廊那頭,加快了趕來的速度,尤其是保鏢,直接快步跑了過來。
夏暘沒再與這人客氣,直接抬腳,用力踹了過去。
畢竟是個成年男性,這一腳力道實在是算不上小。
男人沒什麼防備,被他這一腳踹得直直朝後倒去,幸而身後有圍欄擋著,不至於摔倒在地,但還是吃痛一聲,臉上的表情也有一瞬的崩塌。
這個小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
下午的時候不還在私湯外面偷看麼,怎麼,現在倒是故作矜持起來了?
長了這樣一張臉,天生靠臉和身體撈錢的料,裝什麼裝。
是了,他當時看見了站在門外的夏暘,以為夏暘停滯的那點時間是因為好奇,甚至是…試探,他便故意出聲,沒想到嚇跑了他。
雖然沒看得太清楚,但還是迷迷糊糊記住了他,剛才在前臺他一眼便認出來了。
比想像中的還要漂亮。
他猜他對這種事應當不至於太排斥,便直接幫他拿下了他想要的那杯飲料,藉此搭訕,提出了包養的暗示。
一開始夏暘還是挺禮貌的,許是他下意識的禮貌給了這人錯覺,這人說的話愈發裸露起來。
他甚至自信地以為夏暘是在玩兒欲擒故縱。
直到這一腳,將他最後一點耐心給踹得一乾二淨。
男人吃痛站直身子的空檔,顧泊川一行人已經趕了過來,尤其是先到的保鏢,不動聲色地攔在了夏暘與這個男人中間。
顧泊川則擔心地將夏暘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言辭之間關心異常,又將身體微斜,將他護了起來。
夏暘則不複方才一身刺的模樣,聲音乖乖地向顧泊川解釋起來。
男人是個紈絝子弟,二十五六了,從不關心家中企業,畢業之後沒工作過一天,只拿著家裡的錢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今天也是帶著他的一個小情人來溫泉山莊找刺激。
男人是隔壁城的,並不在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