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這麼覺得,那就是最好了。人家都說打是親罵是愛,阿公覺得朕對待莫小侍是怎樣的呢?”
“陛下一定是很喜歡莫小侍的,只是每個人能夠承受的恩寵不同,這本就是不能說的事情。”
凱風點點頭,這個阿公還算是個識趣的,“那麼阿公一定會悉心教導了?朕雖然喜歡其他人乖乖的青澀樣子,但是對於莫小侍,朕還是很期待的。”
“奴才一定謹遵陛下旨意,好好的教導莫小侍。”
“那人許是也沒見過什麼東西,你若是方便,就先去內務府把東西領上那麼一套,事無鉅細,好好囑咐才是。先給莫小侍看看眼,他是個有後福的人。”凱風的口氣雲淡風輕,彷彿天上的流雲,一吹就散了,可是阿公聽的汗如雨下,他是真的不知道陛下的意思,這是要把人往死裡整嗎?畢竟那是兵部尚書的嫡子,總是不好的。
“奴才明白了。”
“離莫小侍侍寢的日子還有一段距離,阿公若是沒事,就常去水瓶宮裡面走一走,許是會有別的發現,但是無論說什麼做什麼督導什麼,阿公一定要記得自己的職責所在,可千萬不要玩火**。”
“奴才知道分寸,不能說的,一定三緘其口。”
凱風帶著邪魅的笑意點點頭,可是薄薄的唇上面,似乎浸了一層寒冰,冷的讓人直打寒戰,“寫意,阿公也是辛苦了,你去弄兩片金葉子過來,給阿公壓壓驚。”
寫意下去取了金葉子,單手遞給阿公,因為阿公的身份不知道比寫意低上多少,所以對待寫意,還是需要行禮的。
“沒事兒的話,就退下吧。阿公可要謹記,關於你們的身份家人,在宮裡那都是又備份的,不會無跡可尋,阿公的姐姐身體是否還是康健的,子嗣是否興旺,總是在阿公一念之間的。朕會很寵愛莫小侍的,阿公覺得呢?”凱風調整了自己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德政殿裡面,顯得更加悠遠而威嚴,阿公突然感到蒙面而來的威壓,讓自己幾乎窘迫的不能呼吸,可是那個正座上坐著的人,還是一副安寧的閒適樣子,所謂的威脅利誘,似乎根本只是他的臆想。
阿公的汗,如豆大,從一顆一顆到一面一面,他怎麼會不知道這話中的意思?“奴才明白了。”
“那就下去吧。”
凱風嘴角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要不是在朝日,人們都是安土重遷的,自己也不好這麼威脅人,看這位阿公的樣子,分明是戀家的人,這宮裡的人出不去,但是總有辦法把自己的月例銀子省下來,託人帶到宮外去,就算他姐姐搬了家,凱風還是會找到,總是無意義的。
“陛下,您之前說的,給莫小侍找位老師的事情,婢子已經辦好了。”
“你辦事我放心。唉,寫意,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朕一定會在侍寢的時候把人打的半死?朕告訴你,朕不是那種人,雖然不想讓他好過,但是不會只用這種方法。你知道嗎?人的身體是很奇怪的,一個地方流血了,就會自發的啟動身體的修復能力,讓這個地方快速癒合,可惜的是,就算是這樣的癒合,也是需要熱量來維持的,你說,還是平日裡麼這樣的傷口多來上幾道,他自己還要每日練習吹簫,會這麼樣?”
寒氣入侵,這本就是常事,如今冬天也要來了,凱風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就算是落下了病根,出了什麼事情也跟自己沒關係,自己不但推得一乾二淨,說不定還會埋怨幾句,你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之類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是成大事者也都是從小事上開始謀劃的,兵部,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凱風想著從除了工部以外的五部之中找到妥帖的人推進自己的改革,對於工部,刨除霍大人不說,凱風已是打算連根拔除了。畢竟王家在工部經營多年,枝繁葉茂,弄得工部的人處處團結一心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