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按道理,是應該······
‘嘶’一個用力的倒吸,黝黑的國字臉上,疑惑的表情一瞬間便變得扭曲起來,但聽‘滋滋滋’,‘砰’,一陣悶響後,‘撕拉’,‘啪’,再度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響,盧帥感覺自己已經完全不能自主呼吸了,他看到了什麼,他竟看到了什麼!
呆呆的看向地上,那刀,他那把名震北齊的鐵匠採用深海精鐵精心打造的黑虎刀,居然,居然就這樣被劈斷開來,甚至是碎裂成塊,更恐怖,更恐怖的是,牛目茫茫然的轉向一旁,一個血淋淋的東西,他的右臂,他的右臂竟是,竟是,就這樣,沒了!
他就這樣,被他一劍,給毀了!
沒有撕心裂肺的吶喊,沒有剝皮蝕骨的憤怒,盧帥就那麼愣愣的盯著那一地的,慘烈!
哼,優雅的一個轉身,赫連墨邪已經穩穩的坐在了越影的身上,邪肆的牽起嘴角,眼裡的血光快速閃過,述說著他現在的心情極好!
對於一個武將而言,死,並不可怕,為國捐軀更是一件光榮的事情,但是,若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成為一個廢人,再也拿不起自己心愛的武器,再也上不了讓自己熱血沸騰的戰場,上陣殺敵,那,才是最殘忍的!
血雨腥風,寒風暴厲,眼看著自己的主將已然落敗,這讓士氣本就弱於鐵衣衛的北齊十萬兵士立馬心慌意亂,手足無措起來,自古擒賊先擒王就是不變的真理,雖然他們的主心骨未被擒,可是,卻已然被廢,這便意味著,他們,必敗啊!
呼呼呼,雪花飄舞,舞出了一抹抹絕世的弧度,本是一片銀白的世界,此時只剩下紅,耀眼而妖豔的紅,赫連墨邪邪佞的嘴角扯的更開了,鮮血的顏色,真是美極了!
“廢物,真真是一個廢物,這樣近的距離接觸,居然都不能把手上的毒撒在他的身上,還說是什麼北齊的大將軍,真是浪費了我那一包好藥!”但聞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卻原來,一個身著大紅袍,顯得極為豔俗,滿臉塗滿胭脂白粉的陰柔男子,正站在離戰場不遠處的一個土坡上,在他的身邊,赫然站著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以及一身淡藍色的棉緞華袍的宇文翎!
“確實是差強人意!”雙手抱胸,暗啞而蒼老的聲音,低低的道了一句!
“那現在,怎麼辦?這樣一來,我們這丈豈不是又要輸了,不知長老們有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唉,多可惜啊,那赫連墨邪已然放鬆了警備,若是此時能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那可就太好了,那長老們的大事,也便能早點完成罷!”語氣是那麼的惋惜,宇文翎話語裡飽含的遺憾氣息是那麼的明顯,讓人能明確感覺到他的心焦。卻又偏偏不提自己那十萬兵士的生死半分,好似他最關心的並不是自己的成敗,而是能不能幫助他們早點達成心願而已。
可,就是這樣的迂迴說法,卻是明確的指出,赫連墨邪不死,他們的大事,就一天也別想成!
“哼,他算什麼東西,以為功夫好,本公子就奈何不了他了,愚蠢!本公子還有更好的辦法,昨天的辦法能用一次,難道就不能再用第二次了嗎,哼,看我的!”一陣陰險的輕斥,那紅袍陰柔男子一個不屑的揚起眉梢,蒼白的細長手指上瞬間便出現了一個葫蘆狀的物什,有一個嘴,尾部卻是成細網狀,看起來,甚是奇怪。
但見他從懷裡左掏右掏之後,一個紅紙包和一個黃紙包便出現在了手上,利索的把兩包藥都倒進葫蘆裡,一陣搖晃後,接著便選了個順風的方向,往那悠閒的一站,不緊不慢的把葫蘆嘴往唇邊一放,塗滿胭脂的雙頰便是一鼓,一個用力,乳黃色的藥粉煙霧遇風見長,霎時便形成一片鋪天蓋地的迷霧,順著寒風,夾著飛雪,便向著赫連墨邪等人的方向吹去,去勢洶洶!
眼裡的陰狠瞬閃即逝,宇文翎的眼底深處隱隱的藏滿了濃濃的笑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