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漂亮,竟然是後空翻。我方騎士身穿五百多磅的重甲竟然做出這樣的動作!哦,真是奇蹟!敵方從後方包抄,小心,年長的騎士冷靜判斷從左路突圍。哦不,那是什麼,樹上飛下來一個人影。一招、兩招,年長的騎士不敵,啊,刺進去了!”
弗雷德麗卡終於揚起頭:“我的解說怎麼樣?”
躲藏在樹影中的暗殺者們聽著少女從頭至尾的自言自語,難以相信除了對兩個騎士語言的模仿誇張得有些失真外其他的竟然和剛才的事實沒有多大差異,他們開始相信上一隊扮作盜賊的部隊的報告,額角殷殷滲出冷汗。當領隊看到弗雷德麗卡恰巧朝著他的方向發出了一句問話之後已經剋制不住自己的恐懼。一個尚未長成的少女在那邊瘋狂一般的胡言亂語還將他們的行動完全看透,那隻空蕩蕩的袖管加上黑色的皮手套所掩蓋的恐怕就是報告中的骷髏右臂。他立即下令攻擊。如雨一般的箭矢紛紛射向弗雷德麗卡。
流暢的躲閃動作如習慣一般的不斷閃動,那些破空的銳利箭矢總是緊貼著弗雷德麗卡的身體刺入地面卻從沒有成功地對她造成傷害。惱火了的領隊讓第二分隊從側面繞到了女孩的背後,機警的女孩也當然早已經察覺。當第二分隊費盡千辛萬苦繞道女孩背後的時候,得到的報酬卻只是發現女孩已經轉移到了另一個方向。
三輪弓箭之後,領隊心寒地發現準備的箭矢已經完全消耗,正想下令讓弓箭手們用小刀攻擊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終於懊喪地發現了自己的過分戀戰。這種覺悟讓弗雷德麗卡最終發現攻擊越來越稀疏的時候感情十分的複雜。雖然這種計劃之中的覺悟在她精疲力盡之前給了她一條生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否已經達到。在隱形術保護下的拉菲爾離開才沒多久。
輕輕靠在馬車上擦著自己騎士重劍的艾伯特看見拉菲爾從遠處匆匆趕來,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慌張。“快,收拾好行裝離開這裡,拉上馬車。”
“但是……”
“聽我的,什麼也別說。”
在拉菲爾的推搡和勉力要求下,艾伯特和安德魯的意志受到了忽略。他們從昨天下午一直拉車直到凌晨未曾休息,現在又不得不拉上了馬車的橫木。拉菲爾急急地跳上了馬車,他年老的身體在顫抖中顯得有些可笑。安吉莉娜公主也因為老法師的匆忙受到了驚嚇。
“怎麼了,大師?”
拉菲爾的雙腿和半個身子還在馬車外面,在顛簸中把頭轉向馬車外,好讓兩個騎士也一起聽見:“沃恩和特維已經死了,他們遭到了埋伏。我用隱形術逃了回來,小姑娘拖住他們為我創造了機會。對方大概有二十幾個人,裝備有個弓弩和短刃,小姑娘大概也很難逃脫。小心點選一條土質堅硬的路,不要留下痕跡。”
其實們雖然沒有任何的表示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從都城逃脫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見慣了同伴的死亡,他們本已不願再見到珍貴同伴的離去。
“大師,”安德魯冷冷地說,“到了尼伊爾城你準備買些什麼禮物。”
拉菲爾一愣,一旁的艾伯特也驚疑地望向身旁的安德路。
“迪蒂特產的銀狐毛皮似乎正在那裡熱銷。”
迪蒂公國也就是奧莉西雅巡禮的最後一站,那裡炎熱的沙漠氣候終年不變,而銀狐則是冰封萬年的南大陸特有的物種。
“抱歉大師,剛才的情況確實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不要這麼說,若不是你處處表現出的細心,把公主託付給你還真會有些擔心。你們等一下,我先準備兩個羽步術給你們。”
拉菲爾在一旁迪蒂的吟唱,安吉莉娜深色難看地坐在馬車的角落。她的年齡原本應該在窗邊等候著心儀男子的身影,默默地為著自己的情人擔驚受怕。而出生在王家的她早知道自己從就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