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迪安娜女王本人嗎?”凡妮莎說著踮起腳尖從布蘭特頭上拔下幾根銀髮,痛得王子直咧嘴,“整個歐洛普斯只有海根家族的正根正脈才擁有如此炫麗的銀髮。”
“我聽說用最便宜的鉻、明礬、紅色粗酒石、洋蘇木和紋木能染出任何你想要的顏色。”歐瑟十指相交,好整以暇地看著公主。
“你染的是亞麻布嗎?”凡妮莎指了指傭兵身上破敗皮甲下的襯衣,“任何顏色都只能由淺向深覆蓋,我還沒聽說可以從黑染到銀白的。”
這一點似乎很有說服力,布蘭特的銀髮如秘銀般閃亮,從髮根到髮梢流動著獨特而眩目的光芒,彷彿有生命一般,無論如何看不出漂染的可能性。
“即便如此,我也沒必要跟你們攪在一起,”歐瑟像揮開蒼蠅一樣揮開兩人,“你們的身份問題等到了王宮以後自會水落石出,現在我得打點上路的事情了。”
“我有一個計劃可以令你不開罪於任何一方,”凡妮莎抓住最後一絲機會,“但前提是你不能傷害那男孩。”
“你只有五分鐘,”歐瑟皺眉看著天,“從這兒到我的營帳有五分鐘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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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布蘭特的魔法
凡妮莎上前一步攔住歐瑟的去路,“那男孩的魔法是分身術,你只要把他的分身帶給泰倫斯就算完成任務;而他的真身可是你在王后面前討賞的絕好籌碼,泰倫斯要殺的人卻被王后救下,這在烈炎之國將引起轟動,事後,泰倫斯頂多治你個查探不實的罪名,而迪安娜王后則會更加器重你、獎賞你。”
“你好像對烈炎之國非常瞭解,”歐瑟頓住,低頭看著凡妮莎,“你到底是誰?”
“王子的侍女。”凡妮莎對自己的身份輕描淡寫地帶過,“怎麼樣,這個計劃比你之前的那個好多了吧。”
“吃雙份可是傭兵團的大忌,我寧可相信你有藏寶圖也不會那麼幹。”歐瑟繞過公主朝自己的營帳走去。
這人比霍斯特難對付多了。凡妮莎瞪著歐瑟遠去的背影,嘴唇幾乎咬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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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安迪被抬回來,身上蓋著骯髒的麻布床單,他的一條腿被羽箭射穿,鐵箭頭插在肉裡沒有拔出,箭尾的灰色鵝羽隨著男孩粗重的呼吸微微抖動著。
凡妮莎惱恨地瞪了傭兵隊長一眼,找來清水和棉布為男孩擦拭傷口。他的傷勢不容樂觀,箭頭埋得太深,拔出來只會引起大量出血。公主不敢妄動,她請求傭兵去為男孩找醫師,換來的只有不冷不熱的嘲諷和無動於衷的眼神。
“我該怎麼辦?”凡妮莎無助地望著布蘭特。歐瑟把布蘭特當作向王后邀功的籌碼,將二人軟禁在傭兵營地,在傭兵們的貼身監視下,想要偷偷溜出去替安迪找醫師是不可能的。
“對不起,我沒有魔法,幫不上忙。”布蘭特低下頭,深深地歉疚。
“沒有魔法?”凡妮莎機械地重複,“你的父親和哥哥克里昂都有轉移魔法,你肯定也有!”她把布蘭特推到安迪的床塌前,“快說:‘把箭頭轉移到霍斯特的腿上’!”
布蘭特悲憫地看著凡妮莎,“如果這行得通,我早就把克里昂對我母親的傷害化解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
好吧,布蘭特照作了,“把箭傷轉移到霍斯特腿上。”
什麼都沒發生。
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公主洩氣地想,在我面前的任何迷題都不會簡單地把迷底擺在那裡任我發現,我總要經歷痛苦的煎熬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凡妮莎回想起克里奧和克里昂對布蘭特的忌憚,那種忌憚絕不會單單針對他的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