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繼續往前走,不想快要拐到前院時,前面忽然拐過來幾道身影,為首的正是祁老太太跟那個小姑娘。祁老太太牽著她手,面帶笑容,那個小姑娘也笑得眉眼彎彎,只是在看到他時,笑臉立即垮了下來,那張小嘴兒也悄悄撇了撇。
祁景看向她身後,除了兩家的丫鬟,並沒有……
念頭未落,一道熟悉身影忽從花壇裡跳了出來,顛顛地朝那個小姑娘跑去,嘴裡還叼著一片紅豔花瓣,跟滿身雪白毛色極不相稱。
祁景無論如何都沒料到這種情景,僵在當場忘了反應。震驚之際,他看見“他”抬起前腿扒在小姑娘腿上,還未變長的短小尾巴晃來晃去,而小姑娘得意地瞥他一眼,蹲下去親暱地摸“他”腦袋,嘴裡喚著“大白……”
大白……
祁景額頭青筋直跳,既為“他”太類似家狗的表現,又為這個連他都覺得很爛的名字。
這個小姑娘,果然很會氣人。
作者有話要說: 祁景不要生阿錦的氣嘛,因為大白是我起的,哈哈,來咬我啊~~~~~
☆、哭了
“大白,這花是送給我的嗎?”許錦半蹲下去,高興地將手伸到大白下巴前。
果然,大白立馬將花瓣放到她手心,跟著舔舔她手指,抬頭看她,小尾巴晃來晃去。
“真好,吶,給你戴上吧。”自家狗這麼喜歡自己,許錦開心極了,笑著將花瓣放在大白腦頂。紅嫩花瓣落在雪白毛髮上,既像雪地裡的梅,又像胖娃娃額頭點的紅點,很是喜人。不過大白不知是好奇還是不習慣,撥稜撥稜腦袋就把花瓣甩到了地上,重新叼起來給她。
許錦玩性大起,準備將花瓣放到它背上。
看得祁景心頭竄起熊熊怒火,若非對方是個天真的孩子,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他恨不得……
祁老太太瞧出長孫臉色不對,心中奇怪,嘴上和藹笑道:“這小子,你不是說想跟阿錦玩嗎,現在阿錦領著大白找你來了,你出來迎接,怎麼跟個木頭似的不說話?”其實十三歲的少年,不算小了,只是長孫向來頑皮不懂事,如今又大病初癒,老太太話裡不免多了幾分哄小孩兒的味道。
說話,說什麼?
祁景陰沉沉盯著許錦,腳下已經自作主張朝她走去。
他眼神太怪異,許錦被他看得發慌,抱起大白躲到祁老太太身後,“祁奶奶,祁景好像不願意跟我玩,那我走了啊。”她本就不情願來,眼下祁景這種態度,許錦只想馬上回家。
祁老太太悄悄瞪祁景一眼,轉身勸許錦:“阿錦別急著走啊,祁景不是……”
“阿錦別走,我想,跟你玩。”少年結結巴巴的聲音突然插入,打斷了祁老太太的話。
祁老太太驚喜回頭,見祁景白皙臉龐上浮了淡淡的紅,猜到他是捨不得許錦抱狗離開就服了軟,總算鬆了口氣,笑著吩咐丫鬟去備糕點,順便把許錦帶到身前,“你看,祁景也想跟你玩呢。好了,奶奶讓人去拿你最愛吃的桂花糕,你替奶奶陪祁景解解悶啊,給他看看你的大白,這麼聰明又好看的狗可真是稀罕物。”
卻不知許錦被那一聲“阿錦”叫的起了一身小疙瘩。
祁景從來沒有這樣叫過她,連大名他都不屑於叫,總是掃把星掃把星的喊她。
她情不自禁抱緊懷裡的大白,狐疑地看向對面扯著嘴角笑的少年。
說實話,祁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生的很是好看。當年祁家三口回來,她聽到動靜跑出去看熱鬧,碰巧祁景從馬車車窗往外看。一照面,許錦還以為裡面坐的是個漂亮的小姐姐,哪想跳下車的是個冷臉男娃,眼睛長在了腦頂。而這幾年相處下來,她就從來沒見祁景給過誰笑臉,如今他這樣一笑,雖然笑得很勉強,還是讓她看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