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聿,你竟敢這樣對我?”捱了一腳,劉來順猶自不相信顏聿真的這樣對他了。
顏聿卻根本懶得管她,攔腰將蘇挽香抱了起來,吩咐緊隨其後進來的貂蟬和昭君端了杯冷茶過來,服侍著蘇挽香飲了半杯子的水。又命貂蟬出去端了洗臉水過來,他親自拿出貼身的帕子,溼了水細心地在蘇挽香潮紅的臉頰上擦拭著。
“來人!快來人!”劉來順盛怒之下,高聲喊道。
他喊了數聲,也不見自己的那些侍從進來。
貂蟬冷聲說道:“劉大公子,你就別白費力氣了,他們已經先你一步去了地府。”
“什麼?你們竟敢……顏聿,你好大的膽子。”劉來順怒氣衝衝說道,“你竟敢如此待我!我姑母是惠妃,我父親是吏部尚書。你不過是一個閒散的皇叔,你怎敢如此對我!?”
顏聿理都不理劉來順,依舊細心溫柔地為蘇挽香擦拭額角、臉頰,看到她眸中神色慢慢清明瞭起來,似乎孽羅香的藥力已經褪了些,這才放心地把蘇挽香交到昭君手中。
他負手立了起來,踱著慢悠悠的步子走近劉來順,墨玉般的冷眸中劃過一絲隱晦,唇邊笑意凜寒,“看來,你是要到你姑母那裡告我去了,只殺幾個侍從怎麼夠你告?本王再給你多一個理由告我!”
顏聿說著,一腳踏前,重重向劉來順雙腿之間踢去。
劉來順也有些武功,可嘆他一條腿剛剛被踢斷,這個時候行動極是不便。而且,這個從來都是懶洋洋的王爺,出手竟然如何迅疾狠辣,是他絕沒有想到的。所以,這一擊,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躲過。下身處劇痛無比,似乎有溼熱的東西淌了出來,那是暗紅色的血。
這一下,劉來順連慘嚎都嚎不出來了,他知道自己的命根子恐怕是再也不能用了。
顏聿俯身盯著他,神色冷酷嗜血恰如森羅殿中的閻王爺,他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慢條斯理說道:“劉來順,這下你可以告我了。”
閻王!
恐怕這才是閻王這個外號的真正由來吧!
劉來順望著顏聿唇邊森冷的笑容,感覺到內心深處的寒意慢慢滋生了出來,嚇得他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顏聿眯眼看了一眼死豬一樣的劉來順,冷冷一笑,道:“暫時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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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閹了?”
秦玖靠在暖閣內的美人靠上,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她正在嗑瓜子。黃毛站在她面前不遠處,烏溜溜的眼睛瞪著秦玖的手。秦玖剝開瓜子,自己吃幾個,冷不防就會扔一個給黃毛。每一次扔的方向和高低都不同,黃毛若是一個不留神,就接不住了。
“是的,閹了,就連劉來順的侍從都全部殺了。”枇杷低聲稟告道。
秦玖嗑開一個瓜子,揚手一扔,蹙眉道:“顏聿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那個蘇挽香,她怎麼樣?”
“她無事,據說只不過被親了親小手,聽說,她清醒過來後,甚是感激顏聿。沒想到,嚴王會閹了劉來順,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秦玖眯眼撫額,道:“是我估計錯了,原以為顏聿對蘇挽香的感情沒這麼深,沒想到竟然……如此看來,他對蘇挽香的感情並不比顏夙要少。顏聿若不閹了劉來順,正義自然是在他這方,如此一來,倒是棘手了。不過,這樣一來,蘇挽香恐怕極是感激他,倒也沒白做。”
秦玖原本是打算讓顏聿英雄救美,顏聿肯定不肯善罷甘休,他若是告到御前,這案子到最後肯定會交到刑部。刑部是顏夙的天下,劉來順欺負蘇挽香,顏夙自然不會饒過劉來順,肯定會重判。如此一來,將會打破顏夙和惠妃一黨一直僵持的局面。
可她沒想到,顏聿將顏夙的活也幹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