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新問題。“不對,如果你是在門口想清楚的,那就不是因為鄭進周的事情來找我了……怎麼回事?”
“今天下午……”金鐘銘嗤笑了一聲。“在首爾大學史學院的圖書館,安哲秀教授找我聊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他一度提醒我,說您遲早會出手牽制我的……”
樸大媽啞然失笑,這倒是巧了。
“然後,在晚上的大鐘獎慶功宴會上,現代集團的副總裁又來替那位前委員長來傳話……”
樸大媽又笑了:“想不到你還是個香餑餑……不過確實也是個值得拉攏的香餑餑。”
“所以,我這個香餑餑一開始其實是抱著表忠心想法在深夜來見您的!”金鐘銘似笑非笑道。“只是,被您拒之門外以後,聽著外面的風雨聲,喝了不少酒的我,腦子卻突然變得清晰了多,所有的事情來來回回……很快就理清了一切……首先,安哲秀教授提醒的不錯,任何一個當權者都受不了我這麼強勢的擴張行徑,韓國電影屆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好的地方,但是真要是一言堂了恐怕也會讓人坐立不安的。所以,您出手鉗制我我當然可以理解……”
“既然可以理解……為什麼還要擺出這麼一副寧折不彎的樣子來?”樸大媽打斷了金鐘銘的陳述。
“因為目的!”金鐘銘目光坦然。“我在想你這麼做的真正目的!”
樸大媽默然不語。
“我仔細想了一下。”金鐘銘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如果您只是為了鉗制我,才讓鄭進周試圖同時擔任電影振興委員會委員長和電影人總聯合會會長的話……那麼這麼做會不會太早了、太急了,最起碼你得等《熔爐》這部電影出來以後再動我才合適吧?”
樸大媽依舊一言不發。
“實際上,委員長,如果您是因為這個目的的話,我完全可以理解。甚至,早在安哲秀教授提醒我之前,我內心就已經有所準備了!今天,我也會坦然承受您的冷遇,然後在告訴您安哲秀教授和鄭先生來找我了之後直接一言不發的離開……”
“那為什麼要說這麼多廢話?”樸大媽再度失笑了。“又是棋子,又是規則的……到底是什麼刺激到了你?”
“很簡單,樸委員長,我這麼嚴肅甚至有些不禮貌的真正緣故在於……我非常擔心您這麼做,其實不僅是出於這種上位者理所當然的‘術’!而是因為一些別的不冷靜的東西!”話到這裡,金鐘銘認真的盯住了對方。“所以我想親口問問您,您這麼幹,跟《熔爐》的事情還有宋康昊前輩的事情到底有沒有關係?!如果有的話,我還要要提醒一下你,你的做為其實是在倒行逆施!”
樸大媽整個人怔在了那裡,她去抓堅果的手都忘了收回來,整個人唯一做出的動作只是在扭頭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而已!
話說,樸大媽就好像是第一天認識這個年輕人一樣……她心裡突然間冒出了一股欣賞甚至是敬佩的感覺……很多年了,她發誓自己已經完全忘掉了這種感覺,而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
怎麼說呢,現在,她徹底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首先,這個小子確實根本不在乎什麼自己安排鄭進周在韓國影壇擴充影響從而鉗制他的事情……他早有預料!他真正在乎的是韓國電影人的那一點可憐、可笑、可嘆卻又可敬的尊嚴。
《熔爐》這個電影實在是一個極佳的手段,光州做為文在寅的大本營,真要是讓全國人民都覺的那裡一團黑,那就太妙了!但是金鐘銘竟然拒絕了自己加入的提議,明白的告訴了自己的人,等到電影上映才可以動用手段。
這個……其實已經讓樸大媽心裡萬分不爽了,今天的甩臉色也就是因為這個罷了。
不過,真正的問題在於宋康昊。
宋康昊,說實話,樸大媽很討厭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