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淇春有些明悟了。
“金秘書,你說,我雖然失去了一點點私人關係,但卻換來了平等對不對?”金鐘銘曬笑道。“而且考慮到她是那麼的強大,我對她又是那麼的無可奈何,現在結果難道不是我賺了嗎?我今天晚上其實是憑藉著自己的強硬獲取了尊重好不好?!更何況,我現在就準備去找宋康昊前輩,當面向他邀功請賞……能得到他的感激,真是一件想一想就讓人愉快的事情。”
金淇春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好長一段時間都愣在那裡。
“那個金秘書。”走了幾步的金鐘銘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扭頭走了回來。“你好像忘了一件東西。”
金淇春大為不解,他不覺得自己會丟三落四,但是隨即他就目瞪口呆了,因為金鐘銘從自己的拉鍊夾克衫內兜裡掏出了一粒白色圍棋棋子。
“收好了。”金鐘銘把棋子拍到了對方的手心上。“我要是你,走到走廊裡的時候就直接從窗戶那裡扔出去。”
言罷,金鐘銘轉身來到車前敲了敲自己的車窗,叫醒了賈潮,而不一會,那輛現代車就駛了出去,只留下金秘書一個人茫然的站在原地。
而就如同他向金淇春所說的那樣,金鐘銘讓賈潮直接把車子開往了前往宋康昊家中的方向。就這樣,當時間就來到凌晨三點半的時候,他也果然在對方家中面對面的見到了才分開幾個小時的宋康昊。
金鐘銘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他就是來表功的,所以,幾乎是毫不掩飾的他就告訴了對方一切樸大媽要用鄭進周對付你宋康昊,而自己,從樸大媽手裡奪回了韓國電影人的尊嚴。
“這件事情我很感激。”一身秋褲加線衣的宋康昊捏了下自己的大餅臉。“毫無疑問的對鍾銘你是萬分的感激……還要為之前的事情抱歉,之前我確實對你有些誤解……但是,你來晚了。”
“什麼意思?”金鐘銘失笑道。“我記得之前在《無籍者》首映禮上,你主動找我說起了你受文在寅顧問的邀請準備拍一部電影的事情,我建議你跟我的《熔爐》錯開……你還很生氣,咱們還爭論了好長一段時間……怎麼就晚了?”
“那件事我再次向你道歉。”宋康昊擺擺手。“那天剛受到請託,心情有些異樣,再加上請託的人說了一些不好的話,對你有些誤會。但是這些天對《熔爐》的事情也大致有了瞭解,心思也清明瞭不少……覺得你不僅做的好,那次說的也對。”
金鐘銘轉了轉手指,他是沒聽懂對方到底是個意思。
“是這樣的。”宋康昊嘆了口氣,然後條理清晰的解釋了一下。“兩個緣故,一個是我不想像你那天說的那樣營造陣營對立的氣氛,韓國電影人應該展示團結。而另一個緣故就是我最近越來越瞭解《熔爐》以後也確實對你這麼上心拍這部電影的行為有了瞭解,而如果從這個角度而言,那麼來自於文顧問的請託就喪失了基本的立足點……他們不是說你們這部電影是為了對付皿煮統合黨而捏造的嗎?現在……”
“所以您回絕了那部電影?”金鐘銘總算明白了過來。
“是。”宋康昊微微點了點頭。“是!回絕了!”
“這裡面有沒有之前就已經感受到了來自於樸女士的壓力?”金鐘銘嘴角翹了起來,當然,他不是嘲諷宋康昊。
“是有一點的。”宋康昊略顯感慨的承認了。“老婆一直在追《大物》,韓國第一個女總統……而且我也不是蠢貨,風吹草動總是能感到一點的。不過,最重要的是年紀大了,不想重複當初《孝子洞理髮師》所付出的那種代價……當時電影上映後我的壓力……其實,就算是你替我攔住了最直接的拍攝阻力和頂層壓力,但是事後總還是會有手下人替他們的領袖找我算賬的。當然了,自己做的事自己當,我倒是沒後悔。可如今年紀也大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