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銘面色如常的敘述道。“不止一個人問過我,為什麼不去投靠她?你和爸爸都是西江大學的,外公外婆也是,甚至李廷香阿姨都是,我還跟志源關係不賴,大家都覺得我身上有她的天然烙印。但是我在躲著她,而且我確實唯一在政治上的表露就是跟安哲秀教授以及樸元淳那夥子人的交流……所以以她的地位,知道了我的那些行徑後,就當是一時無聊,然後反手一巴掌抽過來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只能挨著,對不對?”
權珍淑點了點頭,實際上這是大家普遍性的第一反應,那就是自己那位樸姓學姐在刻意的給自己兒子使臉色。
“但是我接著想了一下。”金鐘銘繼續邊揀草莓邊說道。“她不該是這麼膚淺的人,或者說……她不該這麼無聊的。”
“什麼意思?”
“殷初丁的這位姑姑,一輩子就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希望給自己父親一個交代,這把年紀了都不結婚,就是不停的去選總統。而且,現在誰都知道她目前的人生意義在哪裡,就目前而言,對她來說,事情和人就只有兩種分類,一個是對她去選總統是有利用價值的人或事,一個就是沒有價值的。對不對?”
權珍淑連連點頭。
“那我身上有她需要的嗎?”金鐘銘攤了攤手。“有,我的錢,我的老師,以及我在娛樂圈裡積攢的一些人脈和聲望……雖然很小,但確實是可以對她產生幫助的。”
“那你的意思是……”權珍淑頓了一下。“她是在用敲打和警告的方式反過來拉攏你了?”
“有這意思。”金鐘銘板著臉點點頭。“肯定有這個意思,但也只是有這麼一部分心思罷了,就如同她也一定存了警告的心思一樣。但是偶媽,這不重要,我們不是心理醫生,沒必要給這麼一個變態的老處女做心理分析。我們此刻的問題在於,既然如此的話,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反過來想想,我採用什麼措施是可以保證安全的?我的意思是,既然她存了一絲看好我、招攬我,甚至考驗我的意思,那麼我只要安靜的看著這些東西,不做過多的反應?這樣是不是就行了?”
權珍淑:“……”
“對於樸大媽而言,我和她地位懸殊,她幹這麼一個動作是不需要考慮什麼後果的,是沒有風險的,她只需要看著我的反應再去做反應就行。我要是害怕了,慫了,找通道去見她,跪下去求她,她……無所謂啊。但是反之,我什麼都不幹,就這麼看著,忍了,認了,她又會怎麼樣?”
“如果,她真的存了哪怕是半分招攬你的意思,你如果真的認了,她也只會笑笑吧,說不定心裡還會讚歎你兩句,覺得你雖然年輕卻很有器量之類之類的。”權珍淑無奈的推測道。“但是,伍德,關鍵問題在於你能忍得下去嗎?你才二十多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而且你那種驕傲的性格我這個當媽的難道不知道嗎?你真能眼看著自己的視帝就這麼被人給黑掉,還是近乎於當眾侮辱的這種方式?而且,李秉憲這個人你也一直很不服氣吧?”
“我覺得李秉憲這個人選本來就是額外刺激我的。”金鐘銘停下了手,因為草莓已經裝滿了盒子。“至於什麼器量之類的廢話我也不在乎,如果給我一個好機會我一定把視帝奪回來,順便讓找機會噁心一下李秉憲這個垃圾……但是沒辦法,我沒能力去反抗,所以忍不住也要忍,我還得笑著去參加百想,對不對?”
權珍淑愣神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兒子。
對於自己母親意外的目光金鐘銘只是笑了笑,然後就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最關鍵的是,偶媽,我不覺得求人顯得很下賤,但是,相比較於那些獎項的得失,我要是被這些‘大人物’伸手一撩撥就按捺不住自己的長久以來的堅持和耐心,然後跳進了那個烏七八糟的大漩渦,那才叫真正的下賤呢!人嘛,既然弱小就要更有骨氣一點,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