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拳頭。
“但是這麼多韓國的遊艇怎麼辦?”金鐘銘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不要緊,咱們模糊化就好,拉近鏡頭專心致志的拍你一個人就好,還顯得感性!”崔東勳胸有成竹。
“只是導演,電話不能也模糊吧?鍾銘是要把電話拿在手裡的。可是澳大利亞也用咱們韓國產的公共電話嗎,怎麼電話亭是英文但是電話上是韓文啊?”金惠秀不合時宜的糗了導演一把,雖然今天只有金鐘銘一個人的戲份而已,但是所有的演員都來了,殺青戲很簡單,殺青宴上的相互聯絡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惠秀你不說話會死嗎?那什麼場記跟劇務,想個法子,把這個韓國字樣給遮住或者換成英語就好了。”崔東勳嘴上很毒,臉上卻笑開了花,根本沒有生氣的意思,就連兩個去幹活的工作人員也笑嘻嘻的。
“鍾銘啊,你給說下自己怎麼演,最後一場戲咱們儘量不ng。”崔東勳等金惠秀一走立即伸手拉住了今天的主角金鐘銘,他就是這麼認真,雖然看起來很隨和,他的電影裡的演員也很輕鬆,但是絕不代表他不認真,相反,他那滿頭的灰白頭髮說明他對待自己的電影是極端的認真。
“首先,我覺得配合之前的火車大戰的懸念,開始不要照臉。從別的桌子上開始,一次次的造成這個人是高尼的錯覺,但是卻都被揭露是別人,但是鏡頭的移動卻應該一直跟著我,而起鏡頭裡一定能看的到我的一隻手。”金鐘銘說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很好的想法,甚至等你出遊艇的一瞬間再照到你的背影。”崔東勳點頭同意了。
“然後出來的長鏡頭我就不說了,你是專家是導演,我想說的是這個時候高尼一定要很輕鬆舒暢還要滿足跟自信,就像他當初遇到的平京長一樣!”金鐘銘像往常一樣說出了此時角色的心態。
“不錯,這個感覺沒問題。”崔東勳揹著手說道。
“最後就是我不建議那個公共電話的表示改成英文的。”金鐘銘看著已經把電話表示改好的工作人員,說出了一句讓周圍的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為什麼?”崔東旭是真矇住了,這個結局是他自己原創的,所以金鐘銘應該沒有什麼修改的依據的。
“導演,如果我們記錯的話,這個電話是當初我們在拍高尼給華蘭打電話的同一個電話吧?所以,最後高尼這個電話是給誰打的呢?”
“啪!”崔東勳一拍巴掌恍然大悟,不錯,這樣一模一樣的設定會以彩蛋的形式來暗示觀眾,高尼最後這個電話是給華蘭打的,高尼最後跟華蘭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怎麼樣?”金鐘銘期盼的看向導演,雖然隨著電影拍攝的深入,他經常性的跟崔東勳提意見,但是這麼明顯的更改導演的安排也是有些壓力的。
“沒問題!鍾銘你可以嘗試著拍個短篇電影了!”崔東勳拍著金鐘銘的肩膀誇讚道,然後轉過身來,對之前的場記跟劇務喊道。“那誰,再把韓文表示改回來!”
僅僅十五分鐘後,電影就順利的來到了最後十秒鐘,說不上陰沉,卻沒有陽光的碼頭上,金鐘銘一身花格子襯衫從遊艇中走出來,表情平靜而安詳,只是嘴角掛著一絲笑意,海風從左側吹來,他頭上的假髮隨風抖動起來。
金鐘銘默不作聲然後沿著碼頭棧道向著前方走來,拐過彎角的電話亭子,又走了幾步隨後停下,猶豫了數秒後,他仍然是一臉平靜的轉頭,只不過笑意從嘴角轉移到了眼角。轉身的一瞬間,高尼左手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硬幣,右手拿起了話筒,攝像機緊緊的盯住了電話上的標示,整個過程流暢到了極點。
果然,就像全場人員期待的那樣,崔東勳從軌道攝像機後伸出腦袋,他用盡全力的大聲的喊道:“過了,老千殺青了!”
“哈哈哈哈~”金鐘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