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差不多吧,而且那部戲前半截我的表現還是很差的,幾乎是李廷香阿姨手把手的教才行的,是吧,恩赫大叔?”金鐘銘把話題調到了自己的經紀人張恩赫身上,這是整部電影除了演員以外為唯一一個非王的男人出身的工作人員,是金鐘銘花了很大力氣才塞進來的,然後專門負責金鐘銘的攝影。而且金鐘銘還不止塞了張恩赫一個人,他還把nobrain樂隊塞了進來充當電影裡面的那個年輕樂隊,好呆算是還了上次打架的人情了。
“哎,沒錯,我記得你那時候人還是很善良的,因為電影裡要偷外婆的髮簪都覺得很難受。。。。”張恩赫張口就爆了一個料。
“加油吧,待會那一場雨戲,也算是殺青戲了,大家多多努力!”這次開口的並不是導演李俊益而是編劇崔碩煥,他才是這部電影除了安聖基師生以外的第一個靈魂人物,是電影的發起者。
“妝要不要補一下?這些皺紋被雨一淋會不會就起泡了?”金鐘銘說出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
“確實啊?實在不行把鏡頭分開拍,最後一場戲了,活人還能被尿憋死?”李俊益吃完炸醬麵後很有氣勢的把盤子往訊號臺的下面一砸,大概是要表示一下破釜沉舟的氣勢,但是盤子質量極好,在下面乾燥的泥土地上滾了幾圈,完好如初的躺了下來。
“說的對!”金鐘銘假裝沒看到導演尷尬的表情,把最後一口面嚥下去,也學著對方把盤子砸了下去,盤子落在地上砸了個粉碎,跟李俊益的那個盤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最後一場戲很簡單,金鐘銘扮演的任性無知的落魄搖滾明星崔昆在電臺裡重新獲得了新生,但是他卻把長久以來一直支援著自己的經紀人,也就是安聖基扮演的樸民洙的心傷害的千瘡百孔,然後這位經紀人因為傷害與自我犧牲而離開了。而最後意識到到自己錯誤的崔昆在電臺裡痛哭流涕,召喚對方回來,就在此時,此時樸民洙出現在了大雨滂沱的窗外,並給崔昆打了一個電話。
“前輩,接下電話吧!”崔貞允隔著玻璃笑道。
“今天就安安靜靜的聽音樂吧!”金鐘銘面色頹喪的揮了一下手。
“還是接一下吧!”崔貞允不依不饒,旁邊的臺長還有修理工也都對視一笑。
電話接通了,卻不是安聖基的聲音,而是一個小男孩,一個之前金鐘銘扮演的崔昆幫忙找回了父親的男孩。
一番交談後,男孩提出了點歌的要求。
“什麼歌?”
“雨和你!”
金鐘銘這個時候已經分不清自己是金鐘銘還是崔昆了,因為電影中的這首崔昆的成名曲是金鐘銘親自填的詞,然後他也是第一個演唱的人。
金鐘銘面露微笑,向前看了一眼,然後微微的低下了頭。
“太美了!”由於是固定攝像機在真實的電臺中拍攝,李俊益跟張恩赫其實是站在隔音的外面的,所以他們可以自由的交談。
一番吉他獨奏演唱開始了,除了金鐘銘的手指以外,所有人都保持安詳的表情一動不動,當然了金鐘銘是面帶哀傷,畫面掃過,來到了崔貞允的臉色,崔貞允微微一晃,這一個鏡頭就此結束。
一番準備後,最關鍵的殺青戲到來了。出乎意料的是,戲中的兩個主角都拒絕了稍作休息以及補妝,而是直接來到了巨大的灑水機下面開始醞釀感情。
屋簷下,一身黑色牛仔外套,掛著巨大的金屬吊墜,雙手把大拇指插在褲兜裡,金鐘銘為了這部戲專門增肥後產生的一點臉部贅肉微微抽動,配上微微晃動的攝像機,將此時崔昆的心情表露無遺,此刻他對找回自己的好搭檔樸民洙已經喪失了信心。
“嘀滴滴滴滴滴~”遠處由遠到近的想起了一陣熟悉的旋律,聲音中蘊含的低劣的唱功跟那熟悉的音色暗示了它的主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