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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想起上輩子自己的外婆的樣子,典型的皖北魯西地區的老婦人,梳著好像民國時期就開始的盤髻頭髮,一副細布斜對襟的大褂子。披滿皺紋的臉上總是笑著,一天到晚不是在照顧自己外孫就是在不停的幹活。手上面肢節處的老繭厚厚的能頂的住針,而掌心的溫暖卻讓人能欣然入睡。

冬天的時候總是給你不停的掖被子,讓你在冬天能熱的發汗;春天的時候總是不停的給你摘野菜,爆上雞蛋給你加餐;夏天的時候總是在不停的給你扇扇子,讓你頂著酷暑入睡;秋天的時候總是拿著數不清的的物件來做醃製品,讓你以後的餐桌永不乏味。

等他來到這個小山窩子裡後,見到了金藝芬奶奶,記憶中的形象跟面前的人幾乎重合在了一起。面前的人雖然駝背,體型看起來跟記憶中的人完全不同,朝鮮老式衣服跟中國的老式衣服也截然不同,髮髻仔細看來也不一樣。

但是有些其他的東西卻完全一樣。蒼老的堆滿皺紋的臉,溫暖的手心,磨得厚厚的繭子,總是對你笑著,還有這種勤勞,堅強,以及滿頭的白髮。

但是,真正讓金鐘銘徹底淪陷的是一個細節:電影裡,老人需要穿上一件比較髒的舊衣服,每次開始的時候,老人總是拿著衣服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這樣的衣服穿上去,會讓人以為我兒子不孝順,給他丟臉。”就是這句話,讓金鐘銘的鼻子當時就酸到了。

拍片的地方原本是個孤獨的村落,只有八戶人家,居民多為鰥夫寡婦,還有年邁的老人。整個村落因為一群年青人的湧進而突然朝氣蓬勃了起來,據當地協助拍攝的里長說,這可是該地自“日據時代”以來最有“人氣”的時候。山區裡的村民極度熱情好客,看到劇組人員不是水果就是食物,讓村落的每個角落都洋溢著喜悅的氣氛。

可是就是在這種氣氛裡,前二十天的拍攝程序卻是不太順利,問題出在金鐘銘的身上。在前期的戲份主要是講述兩人的隔閡跟對立,金鐘銘不是演員,他還無法能確切的理解戲劇的整體性,如果是專業演員,早就明白現在的張力越大後期的感情發洩就越充沛。可是金鐘銘總是很難做出這令他感到厭惡跟後悔的情形,好在理性告訴他演戲這個東西表達惡劣的一面是為了喚醒善的一面。

而在這二十天裡,最苦的是劇組人員,雖然村民極度好客,但是鄉村的條件太差。劇組人員最大的挑戰就是:因為地圖上沒有一條稱得上“路”的地方,工作人員必須從早到晚把沉重的機器扛在肩上,跋涉蜿蜒顛簸的鄉間小徑。其次,最困擾劇組的,莫過於在山溝裡的原始大自然中放肆“漫遊”的小蟲子,這些蟲平常吸慣了村落老人,這個夏天有這麼多“新血”加入,自然是更加“活躍”。

但是好在這個過程中,電影的另一位主演,金藝芬老人,就讓劇組的人放心多了。要知道在這個過程中,相比較於艱難的金鐘銘,金亦芬老人以她“獨特的演技”和“超強記憶力”,隨時驚豔劇組人員。金亦芬老人在拍攝停頓的時候,她會把所有的東西精準歸位,甚至當她都已化好了妝,在等待打燈的時候,她也會突然說“這鞋子不對。。”、“柺杖怎麼不見了”、“掛在牆上的竹籃之前又沒在那裡。。。。。。”。過目不忘的本領讓正牌的場記冷汗直流,深怕飯碗不保。而且在場下,她對只有11歲的金鐘銘跟其他兩位15歲的小演員都特別疼愛,會認真的做南瓜飯給三個人吃。甚至有時候金鐘銘下午發睏,睡著後,她也會像真的外婆一樣拿著蒲扇給金鐘銘扇風。而且,老人面對著金鐘銘對劇組人員的惡作劇時,總是假裝看不到,這個受到了金鐘銘極大的歡迎。其實金鐘銘開始的時候對惡作劇不感冒,但是有一次無聊的把一隻可愛的四腳蛇放進女化妝師的盒子裡以後,逐漸的把這種事情當做拍攝不順利的發洩途徑。

雖然金鐘銘演員生涯的開始並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