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都熬過來了,結果現在他們一壓我們就走,那以後要是回首爾還有人壓是不是還要接著走?這種事情不能讓步,讓一步他們就會進一步!”
“也有道理。”金鐘銘又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總之,學校大門已經鎖上了,至於什麼監控什麼的對咱們這群專業人士而言也沒什麼意義,大家放開了說!”
這下子,爭論聲和商討聲此起彼伏,想走的人多一些,但是說起話來不夠硬氣,而堅持要留的人少一些,但架不住嗓門大,所以一時間真的僵持不下了起來。
“我覺得,還是先從專業性的角度分析一下專業問題吧!”黃東赫作為導演總還是有二把手威信的,一句話說出來倒讓攝影棚裡安靜了不少。“這個問題太大,咱們先放一下,先討論一下光州市教育廳的要求。說實話,教育廳的那些話,雖然看起來可笑,但是正如鍾銘說的那樣,這是個非常嚴肅的東西,所以我想……不管是換場地或者不換場地,這個問題都必須要慎之又慎。”
“確實。”金智英的眉頭緊鎖了起來。“但是電影籌備了很長時間,這個問題應該早就有嚴謹的預設吧?”
“這是自然。”黃東赫趕緊轉過身子朝這位本身就有人權組織背景的劇組核心前輩解釋起來。“我們一開始在海選小演員之前,甚至在電影剛剛立項的時候,就已經邀請了不少了專門的法律專家和兒童心理健康專家幫忙檢討劇情。實際上,關於在學校內部發生的這些犯罪鏡頭,每一個鏡頭我們都提前很早畫好了專業的分鏡稿,然後又邀請了又專業人士進行檢查的……甚至我也不瞞大家,現在劇組裡都暗地中安排了心理醫生隨時觀察著三個孩子做心理狀態。”
“那為什麼還要討論呢?”金智英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因為孩子的父母受到了一些不好傳聞的影響。”金鐘銘冷靜的插話解釋道。“尤其是兩個小女孩的父母……他們應該是從那些人身上感覺到了一些壓力。這種情況下,哪怕是劇組有合同,事情本身也問心無愧,但真正操作起來也總是難以施展手腳的。更重要的是……咱們這部電影性質特殊,在這種事情上需要慎之又慎,就算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也要防止那些人造謠。”
“所以……兩個孩子的家長今天上午找我以後,我就跟鍾銘討論了一下這個問題。”黃東赫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就不要再這種問題上糾纏了,不如退後一步,畢竟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過於敏感,出了半點差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我們。”
“也是,而且其實也不是不可行。”一名輔助編劇扶了下眼鏡。“把一些原定於用鏡頭來講述的東西改成用語言描述,這些完全可以在庭審場面裡和媒體採訪鏡頭裡很自如的插入進來。”
“而且聽兩位的意思,承煥的話應該沒太大顧忌,畢竟是個男孩子嘛……可以加一下他的戲份,那孩子性格爽快早熟,肯定不會反對的。”
“沒錯。”
“這樣也好。”
“畢竟這部電影的真正精華在於後面庭審中揭露那些權貴的嘴臉,前面的劇情設定雖然必要,但不是不可以調整。”
眾人議論紛紛,但大多傾向於做適當的調整,金鐘銘和黃東赫對視了一眼,這個情況其實早在他們的中午討論時的預料之中。畢竟嘛,這個話題一來太過敏感,誰也不敢作保證;二來,不要忘了大家一開始的壓力是從何而來的,不就是被這些鏡頭的集中拍攝搞得不堪重負嗎?這種情況下人心的趨向其實是不難猜的。
“那就這樣吧。”金鐘銘一錘定音。“辛苦一下編劇組的各位,連夜修正一下劇情,然後不管多晚直接發給我。而且……不管如何,咱們過年前咱們務必要把承煥浴室裡被侵犯那場戲給拍完了……不能再拖了。”
“放心吧!”扮演禽獸老師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