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在拍這麼一部電影。”
“那不就得了,真要是立身正,青瓦臺能幹的極限也就是裝模作樣的讓稅務機關去查個賬什麼的。”李在賢繼續笑道。“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法子。就像你說的那樣,最多噁心一下人家而已,而且還是相互噁心的那種。”
“萬一呢?”李在斌一邊瞥了眼頭頂的監視器,一邊低頭認真問道。“既然青瓦臺那位女士連任用這種小癟三的事情都幹得出來,誰知道她會不會真的死盯上金鐘銘,咬定青山不放鬆那種,直接指示司法機關玩黑的,畢竟是一國總統……”
“你自己都說了。”李在賢表情微微收斂了一些。“那位女士畢竟是一國之總統!雖然聽你今天的講述,她好像在任用親信方面展示了一下下限,但是目前來看,什麼四大國策,什麼外交轉向,什麼修改勞動法之類的燙手山芋都還沒有丟,總體看來還是在做事情的。換言之,她的政治家本性還是在的,而一個政治家在面對著一個有著很強社會價值的優秀企業家以及相關產業領域的領頭人的時候,是不可能為了這種權力上的紛爭而無下限到底的!她既然想做事,就必須要懂得計較厲害!”
“是。”
“再說了,金鐘銘也不蠢,他不會把靶子對準總統的,他一定會找一個看起來很虎,實際上很面的靶子來玩這一局的。”
“這倒也是。”李在斌微微頷首。
“我憑什麼會怕你?”現代大廈那邊,金鐘銘毫不客氣的冷笑了起來,甚至還舉起了自己被紗布包裹著的左手攥了下拳頭,微微的刺痛感讓他有些興奮了起來。“就因為你是金尚律首席的外甥?”
臺下呼啦一下變得騷亂了起來。
車恩澤目瞪口呆,而一直很穩當的金尚律也張大了嘴,好像真的是因為被揭穿了這層關係而感到失控一樣……然而,前者是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後者則是驚訝於金鐘銘的無恥!明明是自己仗著自己外甥的勢力得到了這個位置,怎麼聽起來好像是自己外甥靠自己才拿到了這個團長的職位呢?但是……偏偏他又反駁不了,實際上就算是今天他當眾對著所有人說出了實情,那大家恐怕也都不會相信的,因為2013年的夏天,誰又能相信,一個總統的閨蜜竟然能從總統那裡借走那麼大的政治能量?將四大國策之一的文化政策裡的人事權、財政權全都捏到手裡?!
車恩澤也面色青紅不定了起來……因為他也發現了這件事情的尷尬之處,對方咬定了自己是靠著自己舅舅上位,而和這個結論相比的話,真正的實情反而更加不可信也不可言了起來,他好像只能承認這個無法反駁的‘事實’!
而另一邊,讓人感到荒謬的是,金鐘銘也好,自己也好,自己舅舅也好,幾乎所有當事人都知道這個事實是tm假的。
“諸位。”剛剛揭露了某個殘酷現實的金鐘銘突然抽了下鼻子,然後對著騷動的臺下嘆了口氣。“講實話,金尚律秘書是青瓦臺新貴,是總統在文化與教育改革的方面首席秘書,這個位置的權力堪比文化部部長,一個掌握著財政審批權的團長位置而已,照理說我該忍下來的,實際上來之前我的確是準備忍下來的!但是,來到這裡後,我的心態發生了變化,因為從敢於直言曹溪宗墮入錢眼的玄覺法師那裡,從敢於直言車恩澤此人是個繡花枕頭的金銀珠教授那裡,從剛才在臺下直接告訴我車恩澤就是靠著他舅舅上位的文在淑教授那裡,感覺到了韓國文化界的銳氣,感受到了我們韓國文化精英們的骨氣!”
玄覺法師已經走人了,而臺下的文在淑教授和臺上的金銀珠教授則齊齊面帶笑意,做足了有骨氣的表情……沒骨氣也不行啊,一個女兒女婿在娛樂圈混,要指著金鐘銘吃飯呢!另外一個是首爾大的教授,和金鐘銘天然有聯盟關係。再說了,之前她確實抨擊過了車恩澤的,不過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