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熊孩子怎麼了?”krystal不明所以。
“我帶她出去吃飯了,她應該知道我買這個回來就是衝著裡面芒果披薩的,所以半路上專挑這個偷吃光了……”金鐘銘一邊說一邊扔掉外套坐到了沙發上,然後仰頭癱在了上面。“她是在故意逗你玩呢!”
krystal一陣光火,恨不能大半夜的就去找到那熊孩子撕了對方的臉,但是轉頭看到自己哥哥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她居然又把火氣給按了下去。
“怎麼了伍德?”krystal放下了便當盒,一邊問一邊爬上了沙發。“不是出去吃飯了嗎?為什麼會不開心?”
“我最近就沒過過幾天安生日子。”金鐘銘無力的扶額答道。“什麼人都在給我找事……”
“我沒給你找事。”krystal毫不客氣的應道。“你在《黃金漁場》裡當著全韓國人的面說什麼我要是考不上什麼什麼大學就要讓我退團,我都沒說什麼……”
“這倒也是。”金鐘銘點點頭,然後拍了拍對方的腦袋。“無論如何,我們二毛同學還是很乖的……”
krystal連連點頭。
“所以。”金鐘銘趁勢指向了桌子上的兩盒便當。“既然這麼乖,那沒芒果的事情就算了,想找賽綸算賬也以後再說。便當先幫我放冰箱,明天我好帶給初瓏。至於你本人,早點睡覺吧……”
krystal無語的嘟了嘟嘴,還扭頭求助式的看向了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看著什麼雜誌的鄭媽媽,但是得不倒任何回應以後,卻終於還是老老實實的依言而行了。
“偶媽有事情要跟我說?”目視著krystal鑽進了自己的房間,甚至燈都滅了,金鐘銘這才看向了等待著自己的人。
“伍德你這個樣子,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講了。”李靜淑女士面色如常的放下了時尚雜誌,然後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
不過金鐘銘心裡很明白,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那對方就不是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而應該是在籌措語言。多少年了,對方瞭解自己,自己瞭解對方。所以,他靜靜的坐在原地,等著對方開口。
“毛毛又不知道哪裡瘋去了。”鄭媽媽微微皺眉道。“你最近得多管管她……”
“或許在宿舍?”金鐘銘微微挑了下眉毛。“又或許在對面侑莉那裡?未必就是出去瘋了。”
“不在的。”鄭媽媽認真的搖了下頭。“不用自欺欺人,她應該就是出去玩了。伍德,你最近……怎麼好像不是很願意管束她?”
“不是不願意管束。”金鐘銘有些無奈的答道。“原因是多種多樣的,她的年齡擺在那裡,出道也這麼長時間了,總是約束太過也沒意思。而且,偶媽你不也說了嗎?她也只是玩的瘋而已,並沒有過分的事情。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
“是什麼?”
“是現在的我……自己對自己都有些拿捏不定了。”面對著把自己帶大的鄭媽媽,金鐘銘終於坦誠了心跡。“在外人看起來,我今年上半年很像是在呼風喚雨一般大踏步前進,尤其是事業上,簡直有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圈裡的人甚至都在私下裡喊我是韓國電影皇帝。但實際上呢?”
“實際上又如何呢?”鄭媽媽面露憂色的問道,西卡她擔心,金鐘銘她也同樣關心。
“實際上那些都是我準備多年的計劃,資金充沛,目的明確,甚至強如李在賢這樣的對手也早已經被他自己逼入到了泥潭中。他的親姐姐都能主動倒騰過來,可見他的情況之糟……所以,這些事情並不值得誇耀。甚至恰恰相反,我因為一些別的人和事在這個問題上過早的盲動了,反而讓有些動作沒有跟上大的形勢,還出現了某種不合拍的感覺。而最重要的是,我本人心態也沒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