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一個縮影,但對韓國而言,整個國家政權的合法性就從政府手裡分散到了多方手裡,有美國人,有軍方,有宗教團體,有搞報社的知識分子……這就是這個國家的難處,這也是外面人看韓國時忍不住露出嘲諷笑意的根本原因。我們的宗教團體一邊在放高利貸一邊在辦大學,我們的媒體有人親美有人親中,有人偏左有人偏右,但卻根本沒法管。可是,這也是我們選擇您的根本原因,因為甭管怎麼樣,從個人層面而言,沒有人有著比您更多的國家股權了!只要您當上這個國家的會長,慢慢的,總是有希望待從頭收拾舊山河的……一些肺腑之言,請您原諒在下的失態。”
“哪裡會怪你呢,倒是難得聽到這樣清楚而又有感情的剖析……咱們剛才說韓國電影人囂張。”樸大媽笑著搖了下頭。“我也算是知道原因了,韓國電影1926年才出現了第一部反抗日本殖民統治的作品,所以之前三一運動沒有他們,不過作為最新式的文藝形式,之後的反日據也好,反獨裁也好,政府皿煮化也好,他們終究是沾了一點邊的,所以勉強算是個編外股東……沒有一個真正的威權,就使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邪也能堂而皇之了,這個國家還真是亂成一鍋粥。”
“確實如此,不過現在值得一提的是,金鐘銘已經把這份很小的股權統一的握在手裡了。”鄭虎成突然又正襟危坐了起來。“而委員您任重道遠,眼前有選戰不說,上臺後還有更多需要收拾整理的大股東……何必盯著一個想除名難上加難,收拾了也沒多大油水的小股東呢?去找竊取了您父親東西的財閥,去找那些肆意詆譭國政的學閥……總是有更好選擇。”
“我明白了。”樸大媽笑著點了點頭。“多謝虎成為我解惑……”
“不敢當。”
“再問你一件事情。”大媽繼續笑著說道。“金鐘銘讓安鍾範秘書傳話,說今天他這麼耍了我一通是被金淇春秘書逼得……你怎麼看?”
“半真半假吧!”鄭虎成苦笑道。“從剛才的分析來看,這很可能是金鐘銘想進一步握住韓國電影這個國家小股份的步驟,韓國這個國家幾個大股東中,他本身就學閥色彩濃厚,跟他們天然親近,又跟教閥交過手,如今又被財閥們所捏著鼻子承認,那就只差兩個對壘的政壇陣營了……所以甭管金淇春秘書長態度如何,金鐘銘真要是能經過這一次卻全身而退,那也變相的可以認為他的這份股份被這個國家的理事會所有人都認可了。”
“那不應該是處心積慮嗎?”樸大媽繼續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說是半真半假呢?”
“因為我相信金鐘銘確實年輕氣盛,而金淇春秘書長也確實能作出那樣的事情。”鄭虎成繼續苦笑道。“當然,這麼說難免有些藉機報復的感覺……您也知道,我被金淇春秘書長當眾責罵過。”
“我知道了。”樸大媽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你去吧……我叫了順實過來,應該早就在樓下等著呢,你替我喊一聲。”
鄭虎成不再多言,心知有異的他也趕緊仿效之前的安鍾範那裡快速起身離開。
而隨著辦公室大門被帶上,樸大媽盯著眼前空蕩蕩的辦公室卻不禁失神了起來,話說,幾個小時前從這裡出發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看電影的時候,她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發展……本來,她以為自己迎來的是金鐘銘的奉承,然後自己還會階級對電影界這個之前弱勢的區域作出某種宣告。但是一部電影之後,隨著那最後一聲巨響,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金鐘銘不是在示弱,更像是誘敵深入;
自己不是去享受勝利,而是被人當眾奚落。
甚至,這種改變很快還以一種猝不及防的速度深入到了自己身旁的領域:
輔政的元老氣憤難平,直言自己被人做局,請求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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