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話裡話外,還是忍不住求了情的。”
“能為什麼?”羅英石沒理會後面那句話。“以前不知道倒也罷了,現在知道了,自然明白勝基以往那個局面是怎麼來的了。可現在,你說他突然沒了那樣一個能量爆表的爹,而且業內同行遲早還都會知道這件事情……那有一個挑夫跟沒一個挑夫,他不都得完蛋吧?”
“所以呢?”金鐘銘有些摸不著頭腦。“既然都要完蛋,你這……答非所問吧?”
“不是這樣的,鍾銘你自己想想,我的意思是,如果這時候他能有一個tvn電視臺的節目,面上撐得過去,裡子能被人有所顧忌,那他最起碼能在強撐到平安落地吧?”羅英石無奈的答道。“鍾銘,殺人不過頭點地,做完這個節目,以他的年紀和處境估計也只能去軍隊避禍了,而再回來,那基本就是個中年人了,有些事情也就無所謂了……”
“行吧。”金鐘銘搖頭笑道。“我知道羅pd你節目裡心黑,節目外心軟,畢竟是一起在《兩天一夜》裡受過苦的人……總之,哪怕是為了你,我也就認了他這個挑夫的人選好了。”
羅英石當即鬆了一口氣。
“不過有句話咱們要說明白。”金鐘銘突然正色道。“你就告訴他是我說的,做完這個挑夫,立即老老實實去軍隊……”
羅英石欲言又止。
“怎麼?”
“其實也沒什麼。你看,勝基明顯不知道他父親這事是你搞的,而他父親這時候都不說,以後估摸著應該也不會說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主動承認這件事情呢?至於去軍隊的事情,讓初丁出面帶個話勸勸他不就好了。”
金鐘銘面色古怪的看了對方一眼。
“不對嗎?”羅英石有些慌張了起來。
“聽羅pd這意思,我和他莫非還有再見面的時候?”金鐘銘嗤笑道。“真要是這樣,我是不是該斬草除根?”
羅英石覺得自己喉頭為之一扼。
“當然了,開個玩笑。”金鐘銘繼續笑道。“已經答應的事情我金鐘銘絕不反悔。只是,我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搞一個《朝鮮日報》副主編……難道還要遮遮掩掩的?”
羅英石當即鬆了一口氣。
“而且,我今天真要是同意遮掩了,像羅pd你這樣心裡特別軟的知情人以後到底怎麼看我,恐怕不止是覺得我有人情味吧?有些事情,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遮遮掩掩的反而掉份子!”
羅英石心情複雜的點了下頭……正如對方所言,今天金鐘銘真要是同意遮掩了,一轉身他羅英石這個提意見的人恐怕都反而會覺得對方行事太過於陰暗,更何況是其他人?既然如此,反而顯得自己的建議太過於小家子氣了。
“先回去了。”看到對方最終還是點了頭,金鐘銘也不再多言,而是直接拎著雨傘下車往農宅那裡走去了。
羅英石嘆了口氣,也拎起雨傘跟了出去。
農家宅院那邊,鍋碗早就不知道被誰洗涮乾淨了,灶臺案板什麼的也都被收拾乾淨。可金鐘銘依舊是個操心的命,他先是不放心的檢查了灶臺,又開啟了擺在走廊下的廚櫃瞅了一眼,甚至又去看了眼已經跪在秸稈上眯起眼睛的春分,確定一切都沒問題以後才跟vj和作家們道了別,然後拉開了房門。
屋內,貝克已經躺在了硬紙殼圍城的臨時狗窩裡,可看到金鐘銘進來又主動起來偎了過去,把不知道是哪位大小姐圍上的硬紙殼給直接弄的七零八落,而金鐘銘乾脆把這個不三不四的硬紙殼疊巴疊巴給扔角落裡了。
這下子,雖然那個木製隔板的房門已經拉上了,但此時明顯又發出了一些動靜。
“兩位女士都安頓好了嗎?”金鐘銘一邊撓著貝克的下巴,一邊像是打招呼一般隨意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