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也很簡單,那就是金鐘銘如今看電影已經不僅是從演員而且還會從導演的角度來看了。別人看到主角猙獰的表情被嚇的不行,他卻在想這個鏡頭是怎麼拉近的;別人看到血腥的東西心裡發毛,他卻在想紅墨水和番茄醬的區別;別人聽到驚悚的配音感到一驚一乍的,他卻在思考這個聲音的配音究竟是用東西來做的。而這麼一搞的話,除非這部電影本身具有強烈的感染力。不然任誰都會面容呆滯的。可是問題在於一部恐怖片哪來的什麼感染力?於是金鐘銘一直看到電影進行到快五十分鐘的時候才第一次露出表情——長髮的恩靜小哥實在是不咋地好看。這個學霸演的也不咋地。當初純情的自己怎麼就會陷進去呢?
電影繼續,金鐘銘也再次恢復了面無表情的那種樣子,這是因為含恩靜的這個角色確實是製片方特意加進去用來鍛鍊人的那種:她扮演的一切的引子,也就是幾年前死掉的那位,一直到結尾才會有她的集中戲份。與之相對應的是楊智媛的那個角色,這個是第一個死者,角色的戲份都在開頭。
就這樣,電影終於來到最後揭開謎底的時刻。金鐘銘期待已久的含恩靜的戲份也全面出現。只是怎麼說呢?一來長頭髮的恩靜小哥實在不是金鐘銘的路子,二來她的表演實在是太生疏太誇張,所以看到她被李凡秀扮演的黃老師掐死在臺階上的時候金鐘銘居然笑了出來。
“哈哈哈~~!”笑出來不止是金鐘銘,那對坐在金鐘銘前面兩排距離遠的情侶也放聲笑了出來,聽聲音還挺熟悉。
“怪不得不讓我們來看!”這是全寶藍的聲音,金鐘銘之前以為她是情侶中的女性。
“智媛姐的就好很多嘛,恩靜姐的這個動作太汙染我的眼睛了!”這是樸智妍的聲音,之前金鐘銘把她當成了情侶中的男性。
此時此刻,金鐘銘只想抓住這倆人問一句:“你們倆這麼牛,含恩靜知道嗎?”
於是金鐘銘確確實實在電影結束後的電影院門口這麼幹了。
“你跟蹤我們?”全寶藍用審慎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比她高一頭的男人。
“胡扯!”金鐘銘都被氣笑了。“你從哪兒看出來我跟蹤你們的?”
“我們好不容易趁著恩靜今天請假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看這部電影的。怎麼可能被你迎頭撞上啊?”全寶藍還是難以置信。
“不要緊的寶藍姐。”樸智妍拉了一下全寶藍的t恤衫。“他又不能告訴恩靜姐。”
全寶藍愣了一下,隨即狠狠的點了幾下頭。
“我為什麼不能告訴她?”金鐘銘又被逗笑了。“我剛進來之前才把恩靜送走。”
樸智妍和全寶藍對視一眼。面色都有些古怪,不過還是樸恐龍反應更快一點:“恩靜姐請假是跟你一起?”
“不是!”金鐘銘擺了下手。“今天就在樓上我們有初中同學舉行婚禮,恰好遇到恩靜罷了。”
“嚇死我了,我們差點跟恩靜撞上!”全寶藍立即有點小臉發白。
“原來如此。”樸智妍倒是很冷靜的點了下頭。“這還真是巧了。”
“你們剛才說我不能告訴恩靜是什麼意思?我還沒搞懂呢。”在金鐘銘看來樸智妍這是在全力轉移話題,難得遇到她們倆,逗一下、嚇唬一下,出口惡氣總行吧?
“你不知道?”樸智妍的興致倒是一下子上來了。
“智妍,這樣不好。”全寶藍伸手攬住了樸智妍,似乎想阻止樸智妍說什麼。
“知道什麼?”金鐘銘有些疑惑,你要是說樸智妍裝起來挺在行的,但全寶藍絕對沒這水準,這麼一說恩靜那邊還真有什麼事情呢。“是恩靜最近心情不好的事情嗎?”
“恩靜心情不好嗎?”全寶藍詫異的朝樸智妍問道。
這下子金鐘銘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