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麼?”文彩元嚇了一跳,等發現是金鐘銘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不過,她馬上就更加難受了起來,因為對方給她遞過來了一張報紙,而上面的娛樂版則赫然寫著一個針對自己的長篇劇評。而這張報紙她已經看過了。是知道這上面內容的。
“這上面說你演技雖然不錯,但是由於大部分戲份都需要和金美淑前輩搭檔,所以在對方出色發揮的反襯下反而成為了演技的黑洞。”金鐘銘坐下來煞有介事的指著幾個小標題給對方唸了幾句。“同時呢,金鐘銘、韓孝珠、裴秀彬三人都在劇中展示出了屬於自己的特殊魅力,他們三人塑造的角色形象鮮明、有血有肉,這使得毫無特色的文彩元更陷入到了被動之中……你自己說你怎麼看?”
“我不知道。”文彩元說流眼淚就流眼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怎麼說呢?我覺得吧,他們說的還蠻有道理的。”金鐘銘放下報紙淡定的闡述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最起碼這兩條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文彩元是真哭了。她覺得哪怕是文根英能飛過來幫她也沒用了,今天自己指定要被這個戲霸給當成替罪羊吊起來打。
“但是啊彩元。”金鐘銘煩躁的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以金美淑前輩現在這個狀態。誰跟她搭戲會不成黑洞呢?說句不好聽的,柳智仁前輩可是在七十年代就拿下過百想影后和大鐘最佳女配的人,她跟金美淑前輩搭戲都心驚膽戰的,誰難道會因為這個怪你嗎?”
柳智仁,劇中鮮于煥媽媽的扮演者,本來就是和金美淑比照著一起邀請過來的。但是表現中規中矩的她這次實在是沒法和爆發性的金美淑相提並論。
文彩元的表情古怪了起來,原來這個戲霸上來似乎不是找自己岔甩鍋的,而是來勸慰自己的。
“而且彩元。”金鐘銘繼續說道。“你這個角色是一個把一切都放在了鮮于煥身上的女孩,實際上沒有太大太鮮明的特色本來就是這個角色的特色,對方這麼說不是在指責你。恰恰相反,我反而覺得這是對你的表揚。”
文彩元徹底鬆了一口氣,但是她還是有些心結:“那為什麼收視率……”
“這個不關我們的事。”金鐘銘揉了揉酸澀的眼角。“我早說過,這部戲是我的,贏了大家人人有份,輸了就是我一個人的,可是你還在這裡哭哭鬧鬧的是想幹嗎?”
“我沒鬧……”
“沒鬧為什麼不換個僻靜點的地方去哭?”金鐘銘絲毫沒給對方留面子。“坐樓頂上讓全劇組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又是個什麼意思?還專挑午飯的時候?”
文彩元這次是不哭了,不過那張臉卻乾脆紅透了。
“你給我記住了。”金鐘銘還是那張撲克臉,語氣是從頭到尾也都是差不多的,可是前面幾句話和後面幾句話聽在文彩元耳朵裡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有什麼想法或者委屈直接跟我說,不許再耍心眼,拍攝時間其實不多了,可你要敢有下次的話根英都救不了你!”
“是。”
“那就滾回去吃飯。”金鐘銘徹底拉下了臉。“還有,讓你的經紀人和助理不要在盒飯攤子那裡見誰都問你在哪兒了,我看了就心煩。”
文彩元立即站起來跑下樓了。
這就是現實,事情順的時候誰都是幫你的,稍微遇到一點波折,各種神奇的人和事情都能跳出來。逼得金鐘銘不得不捏著鼻子在小小的片場裡到處救火!這不,早上剛把金永燮給對付了回去,上午還攆走了兩個演戲時敷衍的龍套,中午剛想去領個盒飯還能遇到文彩元的經紀人和助理那裡裝模作樣的找人。
找人?找你妹啊!老子再過兩個月滿打滿算就在韓國的片場混滿十年了,什麼事情沒見過?
平復了下心情,金鐘銘還是心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