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鐘銘側身坐在椅子上,然後不耐的看著對方:“還是那句話,為什麼不去表白?你可以為她跑過來見我,可以暗戀她一年多,可以為她每個週末都去熬夜,可是為什麼不去表白?”
“你暗戀過一個人嗎?全心全意的那種!”或許是對方那口流利的普通話,蔡銘也放鬆了下來,此刻的他像看傻瓜一樣看著對方。
“你覺得呢?”金鐘銘有些無力的感覺。“我像是那種有暗戀物件的人嗎?”
“也對!”蔡銘點了下頭。“你是那種被很多女人暗戀著的人,而不是那種暗戀別人的人,所以你不懂這種感覺。”
金鐘銘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
“金鐘銘先生,我來告訴你一件事情吧,所謂暗戀,尤其是持續性的暗戀,都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一般情況下,他是指一個人不愛另一個人,可是另一個人卻愛著這個人。”
“廢話!”金鐘銘冷笑一聲,不過他馬上就僵住了。“你是說原因是這個,而不是在單純的說明嗎?”
“是。”
“可是,可是具體為什麼呢?”金鐘銘有些煩躁的解開了襯衫在胸口位置的扣子。“總是要有些具體的原因的,為什麼一定要愛那個人?為什麼又一定不能愛呢?”
“我們不是在演瓊瑤劇,什麼總是需要一些具體的原因的。”蔡銘盯著對方說道。“你漢語這麼好,應該知道……”
“我知道!”金鐘銘不耐煩的答道。“我看過幾十遍《小燕子》,懂得什麼叫瓊瑤,所以咱們坦誠一點,別給我來什麼修飾性詞彙也別玩文字遊戲!我就問你一句話,愛著一個人真的可以到了為了愛她而放棄她的地步嗎?”
“我可以做到。”
金鐘銘沉默了下來。
“你的電視劇我每週都陪著她看,那裡面的柳盛美。”蔡銘頓了一下。“如果編劇是個有經驗的人,那最後的大結局裡她一定會放棄掉鮮于煥,因為比起自己得不到鮮于煥的痛苦,那她一定會更受不了看著鮮于煥得不到高銀星而痛苦的樣子。”
金鐘銘覺得自己的眼皮又在跳了,或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他站起來披上了外套。
“所以,你現在不準備幫我了是嗎?”蔡銘緊張的詢問道。“因為你覺得我現在不可信任?”
“出去走走吧!”金鐘銘無力的答道。“漢江邊上透透氣,我想聽聽你們的事情。”
五分鐘後,夜幕下的江堤上。兩人並肩而行。
“其實我跟她的事情沒什麼可說的。”江風的吹拂下。蔡銘的情緒明顯平和了不少。“很俗。很簡單。去打工,有一次推不住接了夜班,新人又不是很熟練,然後一個漂亮的女孩跑過來幫我,再然後一下子就不可自拔了。”
“那麼,她對成為idol的意願還是那麼強烈嗎?”金鐘銘皺起了眉頭,但語氣卻顯得很是平淡。“強烈到不願意去戀愛,不願意去成家。不願意……接受你?”
“我覺得,草娥她其實並不是在單純的想去當一個idol,她應該是在尋求一個女人的價值,一個韓國女人能達到的價值。她骨子裡是一個要強的女孩,是一個生活在自己的價值座標裡的女孩。”蔡銘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無奈。“為了可以自己一個拖動貨物,她可以在冬天的倉庫裡脫下鞋子一站就是十幾分鍾;為了能夠發出去更多的傳單,她可以在夏天鑽進熊布偶裡面一整天;為了夠賣出去更多的東西她可以和七八個韓國大媽在那裡一說就是兩三個小時……有同事看的出來我的心思,他們總是嘲笑我不敢上去幫忙,可是他們根本不懂,那樣做的話草娥會感到更難過的。她這麼辛苦這麼賣力其實就是想證明自己的價值而已……”
蔡銘說的有些垂頭喪氣,這些東西在之前一年多的時間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