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按照欽差大人地安排繼續下去。隨著這一聲喊。馬上又有幾個聲音喊了出來,充滿了憤怒與仇恨,將矛頭對準了臺上的範閒與其餘的將軍官員。
這些人都是常昆與黨驍波的嫡系,中下層地校官總是極能影響自己手下的官兵。如此一喊,臺下頓時亂了起來,本來被流言弄的有些人心惶惶的水師官兵們更不知道該信誰的了,而足足有上千名官兵開始往前去擠。
範閒眯著眼睛,盯著那邊,只是盯著那幾個領頭喊話的人,然後將負在身後的手一緊,握成了拳頭。
站在他身後的那位三號將領面色一黯,被範閒逼迫著下了決心,因為他也清楚。如果真的一旦譁變,自己站在臺上,也只有被撕成碎片的份兒。
於是他站到了範閒地身邊。雙眼精光一射,暴怒喝道:“***,要造反嗎?連欽差大人和我們的話都不信!”
這位雖然來水師不久,但畢竟地位在哪裡,他一聲喝出去。下面地情況稍微好些,但依然還是潛伏著危險的誘因,那些黨驍波的心腹依然潛在暗處。不停地挑唆著,高聲辱罵著。
便在此時,許茂才也隨著範閒的手勢,用眼神下達了第二個命令。
臺下的官兵當中馬上多出了一種不一樣地聲音。
“殺死黨驍波!替提督大人報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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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喊了一聲,並沒有形成滾雷一般的聲勢,但範閒已是溫和地笑了,很和藹地聽從了民意,向身邊點了點頭。
洪常青與幾名面色異常難看的水師將領走到了範閒地身邊,拔出身畔配著的直刀。一腳蹬在那些常昆的親信將領後背,將這些犯將蹬倒在地,然後一刀砍下。
咔咔四聲響,鋒利的刀砍進了那些壯實的頸柱,破開皮,劃開肉,放出血,斷掉骨,讓那頭顱離開了身軀,在高臺之上骨碌碌滾著,噴出一大灘的鮮血。
無頭的水師將領身軀在高臺之上彈動抽搐片刻,便歸於安靜,歸於死亡。
臺上臺下再次陷入安靜,下方的水師官兵們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心想,就這麼死了?案子都還沒有,欽差大人就這麼把這幾位將領給殺了?
範閒皺眉看著腳下不遠處的鮮血,與自己身邊不遠處沉重呼息,面色慘喪地黨驍波,旋即抬起頭來微笑說道:“滿足你們的願望,不過黨驍波乃是首惡,要押至京都……只怕要送他一個凌遲,才能讓提督大人瞑目。”
這話有些無恥,但是臺下的水師官兵們卻不這樣認為,只是看著臺上那個穿著華貴官服的年輕人,感到了一股由內心深處湧起來的惡寒。
其實水師官兵們不是傻子,他們是不會相信黨偏將會殺死常提督,一來沒有那個理由,二來誰都知道這二人之間親密的關係。但是此時四顆人頭擺在臺上,眾人清楚,欽差大人是敢殺人,願意殺人的,常提督已死,黨驍波已伏,就算是朝廷在做清洗,可是自己這些當小兵的,又沒有跟著這兩位大人撈多少好處,能做什麼?
難道真的一湧而上將高臺上的欽差大人殺死,然後落草為寇,與整個天下為敵?
有血性,不代表就是獸性,就不會用腦子思考問題,所以臺下的上萬官兵沉默了,包括那些先前還在意圖煽起暴動的校官們都沉默了,將自己的身子低了低,想著要怎樣才能偷偷地逃出水師。
……
……
殺人立威,範閒滿意地看著臺下,知道許茂才的話果然是對的。
然而事情還沒有完,臺上依然有黨驍波的心腹,有常昆的死黨,不把這些人揪出來,膠州水師如何能稱安寧?
範閒站在高臺上說道:“昨夜,水師有人得了黨驍波的密令,意圖領軍攻城,這種喪心病狂的謀逆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