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這次被李宏點名而來,一開始感覺很新鮮,但兩天過去馬上開始膩味了,皇宮裡不是奴才就是庸脂俗粉,要不就是馬屁精,真懷念在九離門煉丹修煉的逍遙日子。
聽說李宏讓他去檢視太醫局庫房,楚海心裡很是納悶,剛想問李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聽李宏傳音道:“想必太醫局藥庫裡一定有很多好東西,你狠狠的拿,千年人參萬年何首烏、只要我們煉丹合用的統統拿走!定叫這皇帝老兒出出大血!哼!”
楚海恍然大悟,臉上已是帶了笑,卻見李宏瞪自己一眼,立時醒悟,裝出沉痛表情道:“師兄,你的傷太重,我雖然於煉丹一道頗有研究,但卻不一定能治好你的傷。我這就去看看,不過,唉,師兄你別報太大希望,還是先靜養一段時間再看。”說著“沉痛無比”的一步三搖頭的走出門去。
趙構聽聞楚海擅長煉丹,雙眼亮了,心裡開始打起了小九九,不過他決定還是先問問李宏,於是咳嗽聲慢吞吞道:“朕還有一事跟天師商榷,就是,嗯,那件事。不知天師五年來可製出良方沒有?”
李宏早就知道他會有這一問,皺眉道:“剛才那位楚海師弟是我們仙山丹堂首席長老的弟子,真的是能夠生死人肉白骨,你去跟他商量絕對沒錯。”心裡暗道,這次帶楚海出來就是這個作用,小爺我沒空應付你,乾脆把燙手山芋拋給楚海罷。
趙構大喜,命太醫給李宏把脈,雙眼卻是溜溜地看向外面魂不守舍。
李宏故意就是不點破。
這時兩名太醫恭敬的貓腰走進來,一邊一人將絲枕墊在李宏手腕下,同時伸出兩指搭上李宏腕脈。剛碰到面板,突然一股火熱的古怪力道彈來,兩名太醫半邊身體都木了,僵立不動,臉色忽青忽紫。
李宏悠悠嘆道:“看來我的傷太嚴重,連太醫都很為難!”
趙構立刻變臉,衝太醫發火了:“到底怎麼說?為何做出這等古怪表情?須知天師身體要緊,爾等趕緊治!”
兩名太醫滿頭大汗唯唯諾諾的說不出話。
“罷了,不怪他們,我這是內傷,華佗重生都治不了。”李宏長嘆,突然話鋒一轉:“不過若是心情好,我這傷肯定會好得快得多。聖上,我其實是心裡難受!”
趙構心裡咯噔一響,來了!天師傷得明明沒那麼重,明明精神硬朗,就是賴著不起身。看來如果不讓他滿意,他這“傷”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若妖人殺來,他愛戰不戰的,自己這皇帝也不用當了罷!
他眼珠子一轉誠懇道:“朕所有的,就是天師所有。只要朕能辦到,天師但說無妨。只盼天師早日好起來,替朕將那搗鬼的妖人一舉殲滅!”
李宏聽了還算滿意,心道趙構不笨,已是看出自己的心思,索性實話實說:“你把秦檜砍了!天師我想到他就一肚子氣!”
趙構一驚,露出為難表情,“這……無緣無故殺大臣怕是不好吧……”
話未說完李宏已是冷笑起來:“你也知道無緣無故殺大臣不好?那我倒要問問皇帝你了,岳飛又有何罪?你不是照樣無緣無故殺了他?這話別人可以說,皇帝你卻說不得!”
趙構說完就後悔了,見李宏翻臉,當即猛點頭:“朕這就下旨,虢奪秦檜一切爵位,然後交大理寺論罪懲處。這個……明面文章總是要做的,朕也是不得不如此啊。”說完高聲吩咐內侍去傳趙鼎。
李宏一聽,心道趙構動作還真快,知道自己不待見秦檜,馬上就把趙鼎弄了回來。想趙鼎本來貶斥出知泉州,三天時間就趕回來還真是辛苦了。
********趙鼎飛騎三天,日夜兼程不換馬趕了回來,現在正在皇城麗正門候旨等待召見。見小黃門飛奔出來,咬牙起身,走得兩步差點摔倒。幸虧小黃門眼疾手快一把攙住。
他已年過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