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有著憤慨的訝異,看來他是猜對了。
“不是。”她嘴裡否認,語意卻顯得薄弱。他不想和她爭論,決定趁她此刻已開啟心房,問出他積壓許久的疑惑。
“為什麼你師妹小石頭總是喊你師兄?害我一開始就忙錯了方向。”
“師父本是連府的護衛,小石頭本是連老爺的千金,因為江湖術士之言,說小石頭是克父克母的衝煞命,因此才剛出生未久的小石頭,便讓連老爺交給我師父扶養。我師父帶著小石頭,被安排居住在城外。因為我娘和師父是舊識,便在我八歲那年,讓我離開弄春院跟著師父習武,師父一個大男人帶著兩個女娃總是不便,因此讓我和小石頭換穿上男衫,從此以師兄弟相稱。”
“原來如此。難怪小石頭也是以男裝混入連宅當下人。”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她聰敏的反問。
他搖頭,一抹笑緩緩勾起。病榻上的日子,他總想一親芳澤,卻苦無機會,懷念著她柔美唇瓣的滋味,想得他都快要發瘋了。
他低頭覆上那張欲啟的唇。
“啊!”她沒想到在發生這麼多事情後,他竟還敢在此深夜如此張狂。
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想吻出她心中的纏綿,更想吻盡他的朝暮思念。
她雙手抵住他胸口,本想揮拳推開他,卻顧慮到他的傷勢。她已經傷了他兩次,不能再傷他……
“放開我。”悶悶的聲音,從被他覆緊的嘴中趁隙說出。
“不放。”他依然我行我素。
威脅沒用,傷他沒有,那她只有……
“哎唷!”她捧著胸口低喊出聲。
“怎麼了?!”他離開唇上的暖意,來回巡視她身體有無任何異狀。
她臉上綻放嫣紅如霞,悄悄往房門邊退,稍稍平復紊亂的心緒後,她才說:“於禮不合,你別再碰我了。”
“不可能,那比要了我的命還慘!”
“你……”她一旋身,奪門而出,直接飛躍上欄杆。
“紫兒!”雖然相信她有一身好輕功,但她迎風飄搖之姿,還是讓他捏了一把冷汗。
他不敢硬碰硬相追,不是怕她傷了他,而是怕她不小心傷了自己。
“你回蕭家堡去,我會如期赴約的!”
在她赴約之前,他必須先解決義爹和花娘的事,否則豈不毫無勝算?!
見他蠢蠢欲動的想向前一步,她急說:
“別過來!我知道我再也傷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傷了我自己。”
“別……”這個聰明女子,這麼快就抓住了他的弱點。“我答應你,我回蕭家堡。”
迎著月光,她的笑容裡有著心滿意足的羞赧。
裙也飄飄,發也飄飄,他終於看見了她真心迷人的笑靨。
蕭家堡座落於長安城郊,是一處幅員遼闊的莊園。
整座莊園坐北朝南,位於半山丘之上。莊園後方有著綿綿山巒,前方則有清清溪河;左方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右方是一狹長形的山谷,山色水色連線成藍天碧波的美麗奇景。
萬籟俱寂的深夜,夜空讓星月點綴得閃閃發亮。
站在一棵樹廕庇日的巨木上,一身黑的黑衣人,遠眺著四周的地形。
不用火把,就憑那雙精銳的眼睛,花飄紫就能在黑暗中輕易視物。
沒有四大花旦的口述地圖,也沒有芷菱玉恩的小道訊息,一切都只能憑自己親身進行查探。
蕭家堡之大,實在超乎她的想象之外。
天然地理屏障的守護,讓平坦的草原成為唯一的出入口。
屋宇、田地、雞舍、馬廄、織坊、染場,就像一座小小的城鎮,不但可以自給自足,還可以將生意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