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城鎮,以精美的瓷器和高超的刺繡聞名全國。北上再經過三個大城鎮,很快就會到越京了。如果一直前行不停留,那麼八天之內就可以到達。照這樣子,我們可以平均在每個城鎮玩耍觀賞幾天,並不用去擔心行程。馬伕已經僱好了,現在正在樓下。據說這個馬伕是熟悉白雲城到越京一帶的老手,是個相當好的導遊。每到一個城鎮,就可以叫他帶我們去最有名的地方去遊玩。其實,這樣的安排,絮兒也是顧忌到我的身體不能一直長途跋涉,走走停停,到了越京,我才不會吃不消。這也是為什麼,絮兒會提前三個月的行程,只是為了走一段需要十天路途的原因。
重新開了一個房間,就在原來那間的旁邊。絮兒給慕雨清理包紮好了傷口,再將染血的衣物焚燒掉。至於給她換洗衣服的,自然是我。古代女人被人看了肌膚就要以身相許,我可不願意我的絮兒隨隨便便就被一個女人誤了終身。
回到我們的房間,絮兒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隻灰雀,將一管物事塞進灰雀腳下綁好,然後放飛。我不語,絮兒早就在暗中培養了一股屬於自己的勢力,我雖然知道並提供了不少意見,但是,卻並沒有完全參與其中。
我相信,他自己也可以做得很好。
第十九章
用過晚膳,沐浴更衣之後,剛剛上得床榻,窗邊便有“噗凌凌”的聲音傳來。讚許地看了絮兒一眼,他的情報來的真快,想來組織的十分嚴密並且已經相當強大了。接收到我的眼神,絮兒微微一笑,卻沒有一絲驕傲,反而像個討賞的孩子,有些涎涎。
慕雨,字今澄,前任兵部尚書之么女,年十六,“湖州事件”後,現是慕家唯一的後人。
看著我不解的眼神,絮兒解釋道:“慕雨之父慕篤誠,乃是上任兵部尚書,一個月前突然被人揭發在湖州貪汙鉅款五千萬黃金,震驚朝野。陛下大怒,傳旨誅慕家滿門。世人皆稱之為‘湖州事件’,看來,慕雨是逃犯了。童童,這次我們救她,風險很大。”
“絮兒,不要忘了,風險和利益,是成正比的。”
貪汙,有些莫名的,我並不相信。慕家之災,或許另有隱情。在為慕雨換衣的時候,她的手一直緊緊按著胸口,費勁了全力也不能把她鬆開。還是我在她的穴位紮了一針,才讓她徹底昏睡過去。在她的胸口,我發現了一件染血的,用錦緞包好的物事。讓慕雨拼死也要保護的東西,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自然開啟了看。不過卻很失望,那裡面只是一塊有些奇特的玉佩而已。但是我並不認為這塊玉佩真的很普通,慕家拼盡全力也要讓自家女兒以命相護的東西,或許,正是因為這個,才招來了慕家的誅滅滿門之災也說不定。
將自己的猜想說與了絮兒聽,凝重了神色,顯然他也注意到了這個。這一去,必然會和京城各種勢力,尤其是官場皇家打上交道,截住了慕雨,對我們以後,絕對會有好處。
頭很痛,昏昏沉沉的,全身都有些無力。慕雨掙扎著醒來,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周圍都是陌生的裝飾。低頭,卻看見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換掉了。心中驀地一驚,雙手迅速朝腰際摸去,東西還在!鬆了一口氣,還好,環顧了房間,想起是自己昨晚為了躲避官兵無意間闖進來的屋子。還有,那個奇怪得讓她心驚的少年。眼中劃過一絲精光,既然他現在不在,她又何必遵守昨晚被逼許下的承諾。她是慕家最後的希望,絕對不能被困在一個少年的身邊,家族的大事,還需要她去完成。
穿好衣物,帶上自己的包裹,慕雨起身,快步朝著門口走去。剛剛走出房門,背後卻突然響起一個令她心驚膽戰的聲音。
“姐姐,這麼早,你是要去哪裡呢?”
好笑地看著跨出半個身子,卻立刻僵立住身體的女子,我的語氣溫柔,卻又暗藏著洶湧的暗流。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