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阮老頭這次難得的沒有對我表現出那些嗜血的興趣,只是替我診了脈,摸了骨,開了幾幅藥,便叫著:“年輕人這點皮毛傷算個啥,用不著緊張成這樣!”便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了。
我咕嚕的坐起來,呵呵的拱手,道:“您老慢走,不送!”
手臂上的袖子滑下來,阮老頭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那道疤痕上。我看他臉色一變,趕緊縮手。
但是已經來不及,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就盯著那道傷疤看,看了半晌,才失魂似的說:“你……被人放血了?”
我當下頭頂三條黑線,心說殺豬才叫放血呢,這世上哪有這麼多人像你這麼變態的!
想著想著我就嘴賤說了出來。
他鄙夷地拍我一下,眼睛裡又有了精光,盯著我的傷口愈加不放了。我心裡有點發毛。果然,他說:“我說慕二少,你這傷口處理不佳,可是要留疤痕的!”
這下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我連忙抽回手,說:“大男人的,怕什麼疤痕,留著正好,多有男子氣概,呵呵呵!”
正傻笑,青姨一把將我的手奪過去,緊張的問:“這麼白嫩的手臂,留一條疤痕多難看,阮先生難道就沒法子了麼?”
“沒什麼沒什麼,疤痕而已嘛,真的沒什麼!”我竭力的抗議。
那阮老頭要是有什麼靠譜的方法還好,要是不靠譜,我還不得去半條命!
但是那兩人果斷沒理我,只聽阮老頭說:“法子倒是有,不過有些疼!”
青姨說:“男子漢的,怕什麼疼,先生只管治!”
說罷將我的手臂往阮老頭面前一伸。我感覺自己的手臂現在就像那砧板上的肉,等著被宰割了然後紅燒清蒸什麼的。
我拼了命的大叫:“不要不要,男子漢的,不怕留疤,怕疼——啊——”
話音未落,阮老頭就拿了把匕首在我手上一挑,正好將原來的傷口挑開了。我頓時疼得冒汗,鮮血就像冒泡一樣湧出來了。阮老頭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小陶罐子,將我流出的血一滴不剩的給收進去了。
我罵道:“死老頭,這麼多年了你還惦記著你爺爺的血呢!疼死我了,還不快給我包紮上!”
青姨在旁邊有點看不下去了,只得催到:“阮先生,你怎麼又收集起鮮血來了,快點給他治治吧,再這樣下去他會受不了的。”
但是阮老頭眼睛裡已經全是貪婪的光,全然不顧我感受地道:“年輕人麼,流點血有益健康!”
“去你孃的健康!”
我此刻已經眼前發暈了,我敢打賭上次受傷的時候也沒有留這麼多的血。咬牙咬的砰砰響。一方面是疼的,一方面是氣的。
在心裡將阮老頭連其祖宗罵了千遍萬遍,漸漸的意識都有些迷糊了。阮老頭滿意的抱著他的破罐子放到一邊,過來給我處理傷口。
還好血止住得很快,但是這時我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去管其他的了,只得安安靜靜的在床上躺著。
末了阮老頭給我餵了一粒藥,我咳了幾聲,終於罵道:“老混蛋——”
阮老頭道:“還能罵人,小夥子身體不錯,要不再來一次?”
我趕緊噤聲了。
第十一章。月中鳥的傳說 '本章字數:3665 最新更新時間:2012…11…01 12:56:17。0'
等我被人叫醒,發現外面天已經黑了。來人說師父有事情找我,似乎還急得很。
等我挨著走到師父的房間,背後已經出了一身的虛汗,又在心裡又將阮老頭的祖宗問候了好幾代。
推開門,發現師父、師兄、還有小杏都在。此刻看我進來,目光一齊向我投來。我站直了身子,擠出一絲笑容,向前撲去,道:“師父,涼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