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晚上,言子非下了床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然後趴到床下取出了一個包袱,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安若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些什麼,只是在一旁看著。言子非把一切都弄妥當之後,對安若小聲說道:“一會著起火來,你就衝到門口去喊人,等外面的守著的兩人都進了屋內,我會用這瓶迷藥把他們弄暈,然後你就跟我一起離開山莊。”
他剛說完就拿起蠟燭點然了桌布,整塊桌布立時燃燒了起來。看安若傻站著沒動,他低吼一聲:“快去叫人!”安若才反應過來,跑到門口慌忙喊道:“著火了!快來救火!”
門口的兩個守衛一聽,伸頭向裡間一看果真有火光,立時就衝了進去,看言子非躺在床上掙扎著想要起身,一人忙跑去扶他,另一人隨手扯了塊布就去撲火。
看那人走進,言子非忙灑出迷藥,沒一會兒那人就倒了下去。那撲火的人看到同伴倒下抬頭看向言子非,見他想向自己灑藥,忙一轉身躲了過去。
言子非向前一躍,可是牽動了傷口,便有些站立不穩了,還沒等他再站穩,那剩下的一人便又反身向他擒來。
言子非還想灑迷藥,可是瓶子卻是空的,眼見那人要抓住自己了。誰知那人到了他身前卻突然倒了下去,抬頭一看,安若手裡正拿著一個花瓶。
他忙提起事先備好的包袱,牽過安若的手拉著她向外面跑去。
言子非帶安若走的都是小道,無乎沒遇見什麼人。左繞右繞了許久,到了一處小門前,有兩個山莊弟子在那守著,言子非從懷中拿出兩枚暗器,那兩個弟子中標後,還沒反應過來就暈倒在地。言子非從一人腰間解下鑰匙開了小門,便帶著安若下了山。
安若此刻並不知道百里雲和昭鈺現在正帶了人偷襲清揚山莊,而言子非也正是乘著這場動亂才這麼容易的把安若帶離山莊。世上的事就是這樣的讓人無法預料,也因此,讓安若的人生再不能恢復平靜。
兩人出了山莊,安若便問道:“你幹嗎要救我?”
言子非笑著調侃道:“怎麼?你感動了?”
“哼,之前在山中我也救過你,你今天把我放了就算回報了我。咱們兩清了,告辭!”安若說完就沿著下山的小路走著。
言子非兩步追上她:“兩清?你毀了我的清白,難道就想這麼算了嗎?”
“你還有臉說?我還沒找你算帳呢!別跟著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喂,你這樣子能去哪?身上有銀子嗎?”
安若才想到,自己的確一個銅板也沒有。這裡離永州坐馬車都要走上五六天,自己身無份文,該怎麼回去呢?
看了看言子非嘲弄的神情,她氣憤道:“用不著你管,我會想到辦法的。”
“呵呵,你能想到辦法?如今在我母親看來就是因為你才給她惹來這些麻煩,況且我們今晚一起逃走,在她心裡只怕是認定了我們私奔。我們已是一條船上的了,從現在起你必需照顧我的衣食住行,我跟定你了。”
“你這人沒毛病吧?我才懶得管你死活!”安若說完不再理他,徑直下了山。
言子非跟著安若,從麗山下來之後便進了麗城。
安若此時的形象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在山裡呆了三四天,後來又被關進大牢,到現在一直沒洗過澡換過衣服。現在她走在路上,回頭率是相當的高啊。
起初安若還沒太在意,可後來她走了許久,餓的前胸貼後背的坐在一家酒樓的門邊休息的時候,居然有人給她扔下幾枚銅錢。
安若哭笑不得,真不知該不該用這幾枚銅錢去換兩個包子來吃。
言子非看安若望著地上的銅錢發呆,走上前去撿拾起來。“呵呵,這就是你想到的辦法?裝乞丐騙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