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來抓,再趁機用陰招坑害他。
每當溫什落在坑底,閔安就蹲在坑口前問:“服不服?還敢來招惹我麼?”
溫什越戰越勇,大聲咒罵不停,閔安索性走回帳篷,簡單擦過了身子,吃了一些乾糧倒頭就睡,再也不管落在坑裡的溫什。
箭術比試趨近尾聲,李培南得了空閒離開觀閱臺,找到了營地裡,卻看到石塘火星散落一地,石塊亂七八糟投砸的痕跡。他堪堪掃了一眼,推斷出大概,站在帳篷外說道:“這兩天避開溫什,不可與他再生事。”
閔安驚醒過來,揉了揉眼問:“為什麼?”
“有用處。”
“什麼用處?”
李培南負手而立並不說話,閔安就知道問不出答案了。他扯過冷手巾抹了把臉,走出了帳篷,低頭應道:“好吧。”又走到石塘邊,將石頭撿了回來,一塊塊重新壘上。
李培南看到地上丟棄的竹劍,沉吟一下,問道:“你與溫什打鬥時,使出了三招君子劍麼?”
閔安將竹劍擦乾淨,□□帳門沙地裡,應道:“世子所傳的劍法很厲害,溫公子攻不進來。”
“如此說來,是你贏了。”
“是的。”
“兩天後再打鬥,將劍招反過來用,更有作用。”
“是麼?”閔安聽得驚異,不由得停下了手裡的事,李培南卻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營地。
閔安很想試試將劍招反過來的作用,但又記著李培南說的“兩天之後”的告誡,想了想,還是按下了心思。通常情況下,李培南不會將一句話重複兩遍,既然說了,肯定是有原因。
閔安找不到原因,但明智地不去觸怒李培南,想著總歸會落得好的結果。昨天他忤逆了李培南的意思,將左輕權擠到一旁,先擊進一記馬球,已是贏得了不少風頭。風頭大了,自然會引來其他青年子弟的妒忌,這追著他不放的溫什就是鐵例。他不想再糾纏下去,走回去解救溫什,溫什已罵得口乾舌燥,斜依在坑壁上,由著他遞下繩子順勢爬了出去。
下午,閔安失去參賽資格,索性躲著溫什,向張放通報一聲,先行離開了紅楓山獵場。見他落了單,溫什又從暗處跳出來,當道挑釁。閔安有意退讓,打馬跑向昌平府,溫什一路追趕。
兩人你追我躲忙了大半個下午,天色漸漸灰暗,烏雲隱隱盤旋。閔安抬頭看天,擦去汗,覺察到心頭的煩悶,更是不樂意與溫什糾纏在一起,撥轉馬頭喝道:“你有完沒完?整日追著我不放,不嫌害臊嗎!”
溫什丟石子過來:“追你個小娘皮是小爺看得起你!小爺輸人不輸陣,斷然不能把祁連家的名聲壞在你手裡!”
正說著,後面趕過來助陣的一眾家奴手持棍棒走近,其中一人還大聲說道:“公子差我辦的事已經辦好了!這小娘皮回城裡去,保準每座妓館都傳唱編排他的小曲子!”
閔安想起昨晚溫什在巷子裡丟下的恐嚇,心下委實驚怒。壞他名聲不要緊,但是傳到世子府裡,連累李培南被市井笑話,所造成的後果就不妙。他不想揹負虧欠李培南的重責,咬牙想了半天,最後跳下馬來,讓溫什打了一頓。
閔安護住頭臉,倒地不起。溫什喝退家奴,只他一人下手砸閔安,還呸了一口:“不是和世子爺有言在先,看小爺不整治死你!”
閔安的身上到處都痛,腦子裡嗡嗡響得厲害,還哪有心思去問溫什與李培南約定了什麼。依照兩人性子來看,決計不是什麼好事。閔安只想在逐鹿賽後抽身退走,決計不肯再多管閒事了,等溫什打得滿意帶人揚長而去後,他才從地上爬起身,騎著馬走回了世子府。
將要進門時,他將身上髒亂不堪的錦衣收拾了一番,還用頭巾包住臉,躲躲閃閃地從侍衛眼皮子底下掠過。侍衛不是張放